第14章 善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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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骗粮的。 本来她是计划做点吃的,拿去县里或者是镇上的大集卖,这个时期市场经济逐渐恢复,已经允许在固定市场进行贸易了。 现在可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走了一上午,在经历了无数闭门羹之后,花喜窘迫地站在村头的大柳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却再也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 哪怕是昨天刚来到这里,她也没有太多的恐慌,她自诩知识改变命运,何况她还知道未来几十年会发生的事,总觉得只要不暴露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就一定能够把日子过好,将自己要保护的亲人保护好。 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无力。 晌午的太阳照得人眩晕,肥胖的花喜走了一上午,体虚地扶着树干喘气,脑子里却在仔细地盘算,要不要冒点风险去山上,毕竟她早上看到了...... “听说你在到处借白面,是吗?” 身后,突然传来冷淡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花喜吓了一跳。 她猛地回头,也怔愣住了,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妈......” 来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婆婆,也就是宋东权的母亲张玉兰。 宋母听到花喜的称呼,脸上老大不高兴,可是又没办法反驳。她再不喜欢花喜,儿子不肯离,那花喜也就还是她儿媳妇。 宋母脸色有点难看,却还是问道:“你是不是要白面?走吧,跟我回家去拿。” 话落她就转身往家走,却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花喜竟然没跟上来? 以前她可是很不要脸的,又便宜能不占? 宋母转头,声音恨恨地道:“怎么还傻站着不动,粮食不要了?” 花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实在想不到,宋母竟然还肯借她粮食。 她之前可是把老宋家祸祸得够呛,宋东权家里的细粮早就被她搬空了,如今她哪里好意思再去薅羊毛。 “妈,您家里粮食也不多,我就不拿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实在是没脸拿啊。 花喜决定,还是冒险将早上在山上发现的那棵老山参挖下来,拿去远点的市里卖,不一定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宋母却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你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还准备出去坑蒙拐骗丢东权的脸吗?算我求求你了,消停点吧!” “我没有,我是不好意思,毕竟您家里粮食也不多。” 宋母听到花喜如此说,心里也是震惊不已,“难得你还懂得不好意思了,之前我看你偷家里粮食一点不手软。” “......”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想管你的破事,是东权说你爷爷那边没粮食了,让我无论如何给你想想办法。” “......” “东权还说,昨天是东越东篱做错了,要不是你救火,家里现在连半间房子也剩不下。”何况,儿子还说,是花喜护住了小儿子和小闺女的名声,不至于让两个孩子毁了。 但是后面的话,宋母却不想说给花喜听,真担心后面这丫头又变本加厉的索取。 宋母压住心里的担忧,冷着脸对着花喜道:“走吧,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能看着亲家挨饿,我那边还有点粮食,你给你爷爷拿去。” 宋母说完,这次也不等花喜,直接转身往家走。 该说的她都说了,花喜要是实在不愿意,她也懒得管,后面是不是她儿媳妇还难说呢。 看着宋母离开的背影,花喜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让她震惊的不是宋母对她的态度,而是宋东权。那男人昨天不过是帮她抓了一次老鼠,竟然就注意到爷爷那边没有米了。还和宋母解释了昨天火灾的事情维护了她。 这个男人思维缜密,心细如发,真可怕。 眼下,就当她借他的吧,后面她是肯定会还的。 花喜打定主意,急忙跟上宋母的脚步。 老宋家。 花喜一走进院子,就看到被火烧毁的屋子。西边她结婚后住的那半间房子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只剩下东边的那一半,挂着个破旧的门帘,但是满是补丁的门帘也在昨天被火熏黑了一大片。 “啊!鬼来啦!meimei快藏好!” 五岁的宋东越看着跟在母亲身后的花喜,吓得连忙拉着meimei缩去了墙角。惊恐地目光就像看见了妖魔鬼怪。 花喜嘴角抽了抽。 宋母看着小儿子的模样,生怕花喜又发疯,连忙催促道:“东越,快带着你meimei进屋去,大人说话别捣乱!” 宋东越拉着meimei赶紧逃进了屋子。 花喜看着小孩子逃跑的模样,又气又好笑。 宋母见花喜没发火,心里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问,“你的西屋要收拾一段时间。” “嗯,我知道。” 花喜点头,然后顺着说道:“我以后就在我爷爷家住。” 宋母脸上有些尴尬,想说什么,但是没说,转身回了屋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白面去。” “好。” 花喜站在外面,目光扫着院子和两个屋子间的外厅,除了一张破旧的用来吃饭的八仙桌,几个旧凳子,就在没有什么家具了。 不用去东屋查看她就可以肯定,宋母带着两个孩子住的那间房里应该也是什么家具都没有。 因为,连家里做饭吃饭的国外瓢盆,都是放在墙角的地上,连个破旧的碗架子竟然都没有,可见老宋家的窘迫。 是真穷啊。 花喜叹口气走出了屋子,在院子的梨树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宋东越这时偷偷地跑出来,像是担心被屋子里的宋母发现,他蹬蹬蹬地跑到花喜身边,看着花喜质问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跟我哥离婚吗,怎么还来我家?” 花喜好笑地看着眼前才五岁的小孩,宋东越虽然瘦弱,个子也照同龄人小很多,眼睛却明亮清澈,透着一股子灵动的光亮。小人精一个。 花喜想着逗逗他,不动声色地道:“我又不想离了呗。”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结还是离,我自己说了算,而且离婚对我有什么好处?” 宋东越:“......什么?” “小屁孩儿啊,你是年纪小,不懂事。我要是和你大哥离了婚,你大哥那么优秀后面不愁找不到对象,我可就不行了。” “像我这样的人,变成二婚头,还会有人要吗?那我不如抓着你大哥不放,后面就祸祸他一个人,他的抚恤金也都给我一个人花,那我下半辈子就不愁了啊。” 才走到门口的男人,猛地顿住了脚步。 宋东权听着花喜清灵的嗓音,目光变得深邃难明。 这女人怎么又在胡说八道?明明早上一副不离婚誓不罢休的模样,现在又扬言要祸祸他一辈子了? 她还真是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