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交谈 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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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官家的玉玺,也是这玩意儿做的?” 王大娘子握着手里的玉坠,一脸的震惊! “感情这东西如此不俗?” 王大娘子低下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手头上的这方玉坠,感受着其传来的温润,心中暗惊:“没想到这玉坠竟是和宫里的宝贝,一个来头?” 王大娘子还是有些兀自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劲儿地摩挲着手里的玉坠,似乎是想要将之磋磨掉一层表皮,然后好揭穿它里面的真面目。 当然,这得让它真有这一幕“真面目”才行。 其实,也不光是王大娘子吃惊,屋子里的旁人也是一样地无比惊讶。 除了最后面的盛老太太稍微好些,似乎是隐约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儿外,别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隐秘。 甚至,就连盛紘也是如此,纵使他结交更多的“好友”,但有些东西,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盛紘再一次地察觉到了盛家与那些豪门世家的差距,这其中不仅是人脉、实力的强弱,就连家族底蕴,世间秘闻的多寡,亦是远远不如他们。 对此,盛紘就愈加渴望能将盛家发扬光大,以期望达成如海家那般的世代传承的古老家族。 “母亲,那不一样!” 眼见众人皆是惊诧莫名的模样,盛长权这时候也不得不开口了。 “官家手里的那尊玉玺,其实是由一块巨型的,带有五行之色的玉心所雕琢而成的,且不论雕工,就光是材质那也与咱们手上的这块玉坠不一样!” 盛长权抱着灼姐儿,带着她靠近了王大娘子,好让小丫头能更清晰地看到那枚玉坠,满足小家伙的好奇心。 不过,因为海朝云没有发话,所以小家伙也只敢可怜兮兮地看着那枚玉坠,却是不敢乱动,甚至,都不敢碰! 见此,盛长权也是颇为怜惜地摇了摇头,用手轻拍小家伙的后背,好以此来宽慰小人儿,同时,他也开口为众人阐明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咱们眼前的这块玉坠只是单色,品质上,跟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却是无法比拟的。” “在玉心的划分当中,色泽的不同,它们的地位也就天差地别,其中,颜色越多,这玉心也就越珍贵。” “往往,这一色之差,就会是天壤之别!” “所以,大家也别把这东西看的太贵重了,单色的玉心,倒也没那般夸张。” 虽然盛长权是如此解释的,但众人根本就不信。 除了一个灼姐儿因为年纪小,还不明白之外,别的人,哪怕就是王若弗也是能够猜得出这玉坠的价值,知晓其定然是不菲的。 虽说,其和玉玺相差甚远,但传国玉玺是什么? 那可是自古以来,代表着人道正统的无上至宝,何物能与之相比? 更何况,这玉坠与传国玉玺材料也算是“师出同门”了,皆是玉心雕琢无二,它们之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了。 故此,这枚玉坠自然是不会像盛长权所说的那般——“平平无奇”。 “好了!” 而就在众人皆是沉浸在这莫名的震撼之中,而有些沉默的时候,盛紘却是突然发话了。 “既然长权都这么说了,那儿媳妇你就收下它吧!” 盛紘从王大娘子的手里接过那枚玉坠,然后走到了盛长权的跟前,将之套在了灼姐儿的脖子上,道:“今后啊,就让灼姐儿好生地戴着,不许她摘下!” “这样,也算是长权这个做叔父的一点心意吧!” 盛紘摆了摆手,对着海朝云一锤定音道:“再者说了,都是一家人!” “一块玉坠而已,就算再珍惜,那也算不得什么!” “呵呵!” “对,父亲大人说的是!” 盛长权继续抱着灼姐儿,笑了笑,而后颠了颠这小家伙,顺着盛紘的话开口道:“二嫂嫂,你也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要讲那些个虚礼!” “更何况,就以我和二哥哥之间的感情,这枚玉坠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一旁,听见盛长权这般说话的王大娘子却是不自觉地笑眯了眼睛:“嗯,长权这孩子还算懂事!” 王大娘子在心里暗暗满意,觉得盛长权很不错。 在她看来,盛长权这么说话就是因为他懂进退,知分寸,不向林栖阁里的盛长枫那般,处处就以盛长柏做目标,渴望能超越他! 虽然说盛长枫对上盛长柏一直都是惨败,但眼见自家儿子有这么一个“敌人”,且这个“敌人”的母亲又是自家的“敌人”,故而,王大娘子自然极其不待见“敌人”母子的。 “那……既然如此的话!” “那我就代灼姐儿谢过七弟弟了!” 海朝云犹豫了一阵后,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没办法,这玉坠着实是无比的珍贵,尤其是对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毕竟,玉心养人,更能护人,对容易夭折的小孩子而言,这玉心确实是更具护佑之能。 当然,这其中是有这么个说法,至于有没有什么依据,却是无从考证。 但从曾经的过往实例上来看,凡是佩戴玉心饰物的小孩子也确实都能健康长大,鲜少有灾病。 “咳咳!” “好了!” 眼见屋子里的氛围逐渐好转,盛紘也不禁开始发话了:“既然长权也已经回来了,那咱们这一大家子也算是开始团聚了!” 虽说,眼下这京城的盛府里就只有这屋子里的这么些人。 哦,对了! 其实,还在汴梁城里的,还有林栖阁的林噙霜,跟那还未散衙回来的盛长柏。 别的人,却是还没有回归。 其实,盛家里也就是墨兰和如兰她们两个是在定州而没有在京城里罢了。 至于说盛长枫,他则是去接自家的两个meimei去了。 没错,此时的两个兰应当也是在往京城这边赶了,怕是在这最近几日里就能回来了。 因为墨兰和如兰去的是王大娘子娘家王家,所以,她们两个回来汴京的话,哪怕是有王家的人护着,但在路上也还是有些不安全的。 最起码,王大娘子和盛紘等人就是不放心,因此,这才将盛长枫给派了出去,准备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去将两个meimei给迎回来。 至于说为什么让盛长枫去,那也没办法,在盛家里,也就只有盛长枫这个举人有闲暇的时间了,其余的两位都是朝廷命官,根本就抽不得身。 而之所以要墨兰、如兰赶紧回来,那也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年纪也是不小了,必须要在年前给她们定下婚事,要不然的话,盛家可就得去衙门里走一趟,交一交那规定的“迟婚金”了! 这钱银事小,名声是大,若是让人得知盛家的两个姑娘年纪到了都还没出阁,那事儿可就难看了。 哪怕是事出有因,是因为宫里选秀而耽误了姑娘的择婿时间,但这也终究说不过去,世人只会说:“既然如此,那为何就你们盛家的姑娘嫁不出去?” “想来,怕还是因为你们盛家自己的原因吧?” “要不然的话,别家的姑娘怎么就没有这种事儿呢?” “……” 这些话一说,盛家还真是无言以对,因此,盛紘才会如此说话。 盛紘在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后,便是转身对着堂上的盛老太太揖了一揖,恭声请示道:“母亲!” “眼下这时辰也是不早了,咱们不如去用饭吧!” 而听盛紘这么一说,盛老太太也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于是便微微颔首,示意着道:“也好!” “既然如此,就叫人把饭菜传上来吧!” 盛老太太抬起头,瞧着这一大家子的人,发现家里人几乎都在一块儿了,不由道:“今日,大家伙儿就在我这寿安堂里用饭罢!” “这样,也好让大家伙儿一起陪我这个老婆子一起乐呵乐呵!” 盛老太太笑着对着盛长权招了招手,示意他将灼姐儿抱过来。 “呵呵,顺便呀,也让灼姐儿和我这个老太婆亲香亲香!” 见此,众人不禁莞尔,心道:“老太太还真是喜欢灼姐儿呀!” …… 饭毕。 众人眼见盛老太太的面上露出些许困顿之色,于是一个个全都赶紧向其请安告退,准备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 见此,盛老太太自是不会拒绝。 于是,在得到老太太应允之后,众人皆是出门而去。 其中,王大娘子便是带着自家儿媳妇海朝云,拦住了明兰,拉着她一起往葳蕤轩走去。 “来,明儿,你快跟我说说,宥阳那边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了?” “你大伯父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 王大娘子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意。 似乎,她是在开心? 明兰怀疑自己可能领会错了,王大娘子不可能会对大伯父家出事而感到这般高兴的。 毕竟,盛维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盛紘他们家可也是要遭受影响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盛家二房在汴京城里生活的费用,到时候那该怎么办? 要是盛维大伯父当真出事的话,那盛紘可就再也维持不了他的“不贪金身”了,毕竟,要是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节cao? 就凭借盛紘的性子,他又岂会不贪? 因此。 “大娘子,您这是想?” 明兰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斟酌地试探几句。 “大娘子,您这是在关心大伯父家里的事儿吗?” 明兰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改口了,直接道:“其实,大伯父家里没出什么事儿的,只是淑兰jiejie与人和离了而已。” “和离?” 一听到这两个字,王大娘子眼睛一亮,顿时就是来了精神。 “快!明兰!你快说!”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 …… 而另一边,盛紘则是带着盛长权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坐吧!” 待到两人来到了书房里之后,盛紘伸手一指,示意着盛长权坐下。 “是,父亲!” 盛长权先是恭敬地一揖,而后便是顺着盛紘的意思,坐到了他跟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摆在书桌前面的,却是刚好可以与书桌后面的那把椅子对上,两把椅子一前一后,倒是正好可以使之主人面对面交谈。 盛紘的书房面积倒是不小,不仅布局典雅,风格亦是颇有几分闲趣。 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雅趣。 “权儿!” 盛紘走到了书桌后面,安然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看了自家儿子一样,口中发问道:“权儿,这六年里,你跟着你老师,怕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吧。” 这一句,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疑惑,但盛紘的语气却是肯定的陈述。 想来,对于这个问题,盛紘也是想了很多遍吧。 “这几年里,你可曾继续读书?” “没有把文章落下吧?” 一连几句,却是表明了盛紘内心的紧张。 早在六年之前,盛紘就是已经知道庄老先生的计划了,也明白他是想要寓教于行,想要以这种历练的方式来教导盛长权做人的道理。 不过,他也与庄老先生有言在先,要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保证盛长权的读书火候为前提下行此历练。 而且,更是万万不能让其于科举之道上堕落,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他再会做人,却也无济于事。 毕竟,读书人若是不能科举的话,那他又有何用? 最起码,在盛家就是如此,若是落榜无缘,无法及第的话,那这个人在盛紘的眼睛里,还真就是个废物了。 “父亲,这六年来,儿子确实是跟着老师到过很多的地方,也见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盛长权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经历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不过,儿子的学习却是没有落下!” “甚至,更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而有了更多的人生感悟,于文章一道上,也是自觉颇有提升的。” 盛长权自信满满地说了这些,倒是让一旁的盛紘心生安慰。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可曾想过接下来的乡试?” 此时的盛紘还不知道盛长权的打算是如何,究竟参不参加这一届的乡试,于是,便以这话相问。 “父亲,这是自然!” 盛长权想都没想地就开口道:“儿子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的秋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