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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中国近代史是被图书管理员改变的。金庸里武功最高的扫地僧也是干这行的,懂吗?”周瓒鄙夷道,“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对牛弹琴。” 阿标露出巴结的笑容,连连道:“是,是,还是瓒哥觉悟高。” 祁善差点就笑了出来。周瓒这几句话完全是照搬祁善的说辞。过去最爱奚落祁善图书管理员身份的人可不就是他。周瓒常说祁善是榆木脑袋,读了一辈子的书,最后去管理书,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请他吃顿饭,那些当年抄她作业的人哪一个混得不比她强?图书管理员也罢了,她还不思进取。她最大的理想也只是做一个“优秀的”图书管理员,别说成为馆长,她连当个科长都没有想过,入职以来的两次管理岗位竞聘她都没有参与。周瓒毫不怀疑祁善会在资深馆员的岗位上熬到退休,连他这样的人都难免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祁善倒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热爱她的职业,这也是她的理想。单纯悠闲的工作环境、免费享有数不尽的精神食粮。工资不高,但她的钱够用。她也没有野心,不想融入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中,不cao心闲事,更不想管理别人。做一辈子的图书管理员有什么不好呢?好笑的是周瓒自己嘲笑她是家常便饭,别人说同样的话,他听来却老大不高兴,仿佛被人剥夺了他欺负她的乐趣。 第三十一章 不可触碰的禁区 周瓒和朋友聊天,他身边跟着的女孩自觉地去找其他小姐妹去了。几个肤白胸大、打扮入时的漂亮女孩聚在一块,犹如餐厅里一个炽亮的聚焦点,男人们的眼睛都忍不住往那边瞄。周子翼因此被陈洁洁拧了大腿,痛得敢怒不敢言。 陈洁洁对于周瓒和那些女孩子混在一起也表现出不赞同,她批评道:“我说你越活越回头了。小孩同一种游戏玩久了也会腻,你连小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意思!” “嫂子,这你就不懂了。这事当然有意思,你没看到那小妞身材有多正?”阿标替周瓒说话,“瓒哥现在已经够修身养性了,要是以前……哎哟!” 隆兄又给阿标的脑袋来了一下,瞪眼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标一脸委屈,周瓒也不理他,笑吟吟地看着挨着坐的两人,对祁善说:“总算不藏着掖着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要结婚?到时也给我发请帖,让我去凑凑热闹!”阿标出来拯救冷场的局面,反正他不说话闲得慌。他刚才偷偷问了隆兄,打听清楚了子歉的身份。他主动对周瓒揭自己的短:“瓒哥你没来之前我差点闹了笑话。我还以为你当真找了个女博士,想不到她是你未来的嫂子!” 阿标呵呵呵的笑声像有魔力一般,神奇地终止了其他人说话的欲望。最后隆兄忍无可忍再度出手,吼道:“滚蛋!” 阿标莫名其妙地捂着脑袋。他到了晚上也没想清楚,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的。 过了一会,陈洁洁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话:“早点结婚没什么不好。我看祁善也是喜欢孩子的人,将来一定是个好mama。趁早生一个,到时候阿瓒你还得封个大红包,孩子可是要叫你叔叔的。” 周瓒单手转着面前的茶杯,半晌才说:“你不肯生孩子了,除非我哥出去找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叫我‘叔叔’。” 周子翼马上撇得一干二净,“你们说你们的,别把我扯进来。还没影的事,都少说两句!” “什么事还没影呢?”阿珑背着手,笑嘻嘻地站在隆兄身后。隆兄后悔把他们找来了,他应该悄悄找个地方给周子翼和陈洁洁倒茶赔罪了结,现在正应了那句话:瞎子帮忙,越帮越忙。 阿珑看到周瓒在场,俏生生的一张脸耷拉了下来,可她非要摆出不怕他的样子,明明是他理亏。周瓒倒也洒脱,随手端了茶杯对阿珑说:“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正好有机会,我说‘对不起’了。” 阿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任周瓒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才夺过茶杯一口喝尽,大声道:“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 既然阿珑打算坐在这一桌,周瓒也顺势去了美人堆里。酒过三巡,隆兄过来找周瓒,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边上带,问:“最近你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周瓒漫不经心道:“我也要混饭吃的好不好,上次那个小额融资公司刚起步,总不能让它一直赔着。” “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卖力。”隆兄四下张望之后,掏心掏肺地说,“你老实跟哥说,是不是因为祁善。看她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有两下子,转头就和周子歉搞在一起。你上回让我安排在周子歉身边的那个服务员,我也给你弄山上来了。有需要哥的地方尽管说,急伤胃气伤肝,别憋着啊。” 周瓒哭笑不得,他往隆兄指的方位看过去,那个叫“魏青溪”的女孩被安排在餐厅吧台值班。他最近心烦,差点都把她给忘了。恰是这一眼,让周瓒瞧见祁善走到吧台边和魏青溪说了几句话。周瓒感到蹊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祁善的脸色不太好。莫非她知道了魏青溪和周子歉的关系?以周子歉的谨慎,应该不至于!周瓒又顺藤摸瓜地去看子歉的反应,阿珑正在他身边说个没完,他显然心不在焉,视线也不时投向吧台的方位。 “你别光看不动啊。想上就上,不上就晚了。”隆兄见周瓒晃神,替他干着急,“如果不是早知道你和她在三亚的时候就好上了,这么多年不容易,我都想劝你算了。要我说祁善也就那样,阿标话糙理不糙,女博士能顶什么用?难道还多出一个……” 周瓒赶在隆兄说出难听的话之前打断他:“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她以前没什么。”他见隆兄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苦笑道,“我欠了祁善的钱!融资公司里有她的嫁妆,不趁早回本还给她,我爸不撕了我才怪。” 隆兄自然还是不信的,周瓒也懒得再说。他确实是在忙着融资公司的事。亏谁的钱也不能亏祁善的,否则下次他再走投无路的时候找谁去?祁善是周瓒的退路,他的安身立命之地。可她如果真的嫁给了周子歉,她的嫁妆,她的人,她的全部生活都将属于周子歉,周瓒又该如何自处? 祁善从洗手间出来,心里正犯愁呢,头发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周瓒站在她身后,满心狐疑,“你干什么?” 这话难道不是该她来问吗?祁善说,“上厕所!” “我问你为什么老往厕所跑?” “我喝了太多水不行吗?” 周瓒失去了耐心,光他刚才看见的,半小时之内祁善已经第二回跑厕所了,脸色一次比一次糟糕,“别废话啊,快说你出了什么毛病!” 祁善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