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了吗,永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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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在哪儿呢?”我接通通话,那头传来喻沉的声音。 “在给喻渊看礼物,哥哥有事吗?”我说完,告诉面前的导购员:“帮我把那个拿下来给我看看。” 这次我真的在商店。 “晚上来参加一个饭局吧。” “……啊?哥哥,您知道我的……” “你结婚多久了,永絮?” 导购员抓着那个庞大的蜥蜴布偶爬下梯子。 “一年多了,哥哥……” “除了我们兄妹三人,你认识了多少人?” 很多。我的脑海里滑过那个小号上长长一串列表。 电话那头,喻沉报给我一个地址,然后说:“过来认识些人,你是喻渊的妻子,你不能始终驻足在她的社交圈之外。” “可是哥哥,以前你们说——” “阿絮,喻渊和喻泊都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太无聊了?” 我的话全都堵在嘴里。 “无聊的人格外贪玩,我明白,”喻沉说,“贪玩几次也无伤大雅,关键是,阿絮,人不能永远这么贪玩下去。” “我只是晚回家了那么一两次,哥哥,我都保证啦,我以后不会再在外面呆那么晚的,您为什么到今天还揪着不放啊?您嫌我没事干,给我找事做,也不用找这种事吧……您就不怕我去那儿给你们丢脸?” “不怕,阿絮,我也在呢。今天晚上,记得化妆。” 他挂了。 导购员望着我。 “就它吧。”我说,“包好看点,这是个礼物。” 我用喻沉的那张购物卡付了钱,填了寄货单。它会在喻渊回来那天再送到我家。我想了想,在备注那里要求他们附一张卡片,写:敬祝健康——絮。 我吃了个饭,想起喻沉的话,只好随便搜了一下,迈进最近一家造型店,再走出来时,紫色的天幕上星光隐隐。 我掐着点到了那家餐厅门口,向门口的服务生报了我要去的包间,他把我引过去。 包间里已经到了几个,除了喻沉外我都不算认识。我在喻沉身边坐下,坐我旁边的一位女性Ω非常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知道她是喻渊的好朋友,可我叫错了她的名字。那个Ω撅起嘴:“沉哥,你瞅瞅你们家媳妇~” “不是我们家的媳妇,”喻沉头也不抬地说,“是——” “是渊妹和小泊的媳妇,知道了知道了。”另一个有点面熟的α插嘴道,“可说真的,他们俩和小娇妻弄了多元家庭,把你一个排除在外,合适吗?” “瞧你这话说的,”一个我完完全全不认识的人加入了谈话,他刚刚一直在玩平板电脑,“沉哥要是想加入,渊姐和小泊泊难道会拦着不让上吗?” 一阵大笑声,夹杂着一开始和我搭话的女Ω的假意嗔怒:“这里还有未婚Ω呢,肮脏话题免谈啊免谈——” 我默默地拿出通讯器,想要上网冲浪,但是喻沉把我的手按回了桌子下面。他顺势起身,把菜单递给那个一开始和我搭话的Ω。 “哎,不给小絮絮看看吗?”她把菜单接下来,问道。 “我帮她点了。” “靠,沉哥!”那个男α说,“你这样会一直交不到Ω的!人家以为你有主了呢。” 不能上网,我开始挠桌布。 喻沉这次不管我了。我尽情挠,可劲挠,把素色的桌布弄开线了。 我的手老实了,垂头丧气地搭在膝盖上。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人一多,场面就热闹起来,说话声音填满了每一秒空闲。他们闲聊的话题很杂,一会儿在介绍自己带过来的伴侣,一会儿又聊起近况,一会儿又转到各自的行业,我再一走神一回神的功夫,他们开始互相问候家里的长辈们了…… 我又一走神的功夫,他们突然都哗啦啦站起来。喻沉用手一提,把我也揪起来。 两个人走进来。 在此起彼伏的钟老师或钟阿姨的问候声中,我的视线粘在那个跟在钟老师身边的男性β身上。 廖令辞也一眼看到了我,但面色如常,而且很快就把视线移开。我虽然画了妆,换了衣服,做了头发,但还不至于让他认不出我。 人已到齐,菜品摆上餐桌。我趁着加菜的功夫去瞟了几眼令辞——他好像化了淡妆,我觉得他眉毛变浓了,嘴唇变红了,头发梳的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透出那种精心打理后才有的精美。 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等了许久,廖令辞终于也走进来。 “您好,”他一板一眼地说,“永絮夫人,喻沉让我来看看您怎么了。” “这里没别人,”我说,“我检查过了。” “既然您没食物中毒,那我就回去了。” “你好像并不惊讶见到我。” “你害怕了吗,永絮?” 我退进一间隔间:“这里没有别人,你害怕了吗?” 这里点着熏香,放着音乐,但是β的厕所隔间修得仍旧狭窄,容纳两个人太过拥挤。 “你还喷香水了?”我笑他。他漆黑的眼睛从锋利的眉梢下看过来,接着口唇松开我的rutou,而吻上我的嘴唇。不能在唇瓣留下痕迹,我们颇有默契地伸出舌头,两条软rou交缠在一起。他抽了几张纸巾,接着把手探进我的裙底,按揉我的生殖器。我在逐渐升起的快感里压抑住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在攀顶的同时还不忘注意隔间外的任何细微响动。这太刺激了,我射得格外快。 “应该还不到五分钟吧。”令辞含笑着把纸巾攒成团,扔进垃圾桶。“欠我两次。”他帮我把胸罩穿好。 “怎么是两次?——那次,你只给了我八十,不是八千,不算。” “那次是分期付款啊。”他从兜里抽出一张一百块面额的纸钞,塞进我的胸罩里,“还欠你七千八百二十块。” “我要收利息。”我小声说。 “好啊。”廖令辞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我们在镜子前补好妆,然后回去。包间里仍旧热热闹闹,我和廖令辞出现还是消失都不会影响他们的谈话。 我一坐下来,喻沉就开始问我:“你去干什么了?” “我觉得困,洗了洗眼睛,”我压低声音告诉他,“然后想起来——我没带化妆盒。” “你可以给我发短信。” “我以为我可以在盥洗室躲到结束……”我嘟囔着,起身去夹一块金枪鱼刺身。 “不要随便用陌生人的化妆品,”喻沉说,“他可能有性病。” 我咀嚼的动作停了一停,廖令辞的钞票贴着我的rufang。我觉得喻沉话中有话。 “能、能被那个钟老师带过来的人,会有吗?”我问。喻沉不说话。我灵光一闪,继续道:“再说,您不是希望我多认识点人……我借了他化妆盒,回头就能趁着感谢他的机会加上他通讯号,也不算白来一场。这个廖啥啥,应该是喻渊的师弟吧——您说呢,哥哥?” 我瞧着喻沉的表情,确信: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