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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精灵的祭典没有篝火,精灵们挥舞手指,白天里遮天蔽日的黑色树冠,便散发出点点荧光,照亮丛林中心的空地。满月对亡灵有净化作用,王子早早躲了起来,刺客耳根难得清静。 暗夜精灵是母系氏族,常见一位女性精灵带着一两位年幼的精灵,时不时有男性精灵上前,为她送上水果和甜酒。 骑士跟在刺客身后,她穿了一身精灵的长袍。类似亚麻的特殊面料穿在身上轻若无物,连夜风拂过皮肤的触觉都清晰可见,宛如赤裸。 她扯了扯刺客的腰带,小声问:“精灵的寿命那么漫长,不会产生隔代……嗯……搭配吗?毕竟你们都长得太漂亮了,很难分清谁是谁。” “只有人类才分不清。精灵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伦理,而且受孕率很低。”刺客把她的手从腰带上拨下去,“别扯了,要被你扯断了。” 精灵们在月色下欢歌起舞,拨弄外面从未见过的神奇乐器。他们使用魔法就像呼吸一样随意,用月光编织出一幕幕梦幻般的景象。挥舞魔法的都是男性精灵,骑士悄悄戳刺客腰眼,问他是不是也能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用表演。 刺客被她戳得一激灵,然后狠狠翻了个白眼。 祭典的最后环节,祭司念诵祈祷词,到那时所有的精灵都会短暂地进入梦境冥想。刺客按着喝了两杯甜酒的骑士叮嘱,哪里都不要去,在原地等他祈祷结束。 骑士乖巧地答应了。 等精灵们虔诚地跪地祷告时,骑士悄悄走到空地边缘,让凉风吹过微微发热的脸颊。这时,曾送给她水果的精灵出现了。 “小骑士,原来你是和那个半精灵一起的。”精灵说,“你们是一对吗?” “不是。”骑士对他没什么兴趣,随口说,“你没参加祭典,是被放逐的精灵,你信仰混沌之主?” 精灵向她抛了个眼神,似乎并不意外,“是我那个弟弟告诉你的?” 骑士瞥他一眼。 “他没告诉你吗,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精灵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她,“我们父亲是祭司的儿子,喏,就是现在带领他们做祷告那个祭司。父亲先和一位精灵在一起,生下了我,但是后来,父亲爱上了一位人类女人。你看,混了肮脏的人类血统的精灵就是这样,贪婪、好斗、总是有洗不干净的欲望。” 怎么还有当面骂人的?骑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难怪这里一个人类都没有。” 精灵把杯子向她推了推,见她不喝,于是又斟了一杯,自己喝下。骑士想再套取一点信息,端起酒杯,礼节性地舔了一口,和刺客取来的没什么区别 “因为女人死了。她没办法适应精灵的生活,想要离开这里,但父亲是祭司的儿子,他不肯舍弃这里的生活。女人在白天偷偷抱着孩子逃出丛林,想要去人类的村落。逃走后第七年,女人染病死了,父亲在祭司的指引下,找到孩子,把他带回了族内。这个半精灵的天赋几乎可以与精灵比肩,可惜,他没有母亲,没有母亲的精灵只能算作孤儿。父亲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恳请黑夜之神将他投入永恒的梦境……” 精灵的声音又轻又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拉扯她的灵魂。精灵祭司的祷告声离她越来越远了,她眼前的世界像蒙了雾气一样模糊不清,她仿佛漂浮在重重叠得的黑暗之中,飘向某处不为人知的所在。 忽然,有一股力量将她的灵魂向反方向拖拽,灵魂撕裂的疼痛让她猛地清醒过来。一睁眼就是刺客气得头冒青筋的脸。至于之前的精灵,鼻青脸肿地被歪倒在一边,快断气了。 刺客一手掐她胳膊,质问:“不是和你说了,别离开我太远。看到精灵就跟着走,你真的分不出来谁是谁?” “我哪有……我知道他是你哥哥……”骑士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祭典的空地,声音不由得低下来。骑士浑身疲软,两腿无力,后背一阵阵冷汗,“我好像不太对。” “哦,那你知不知道他二百多岁了?”刺客把人拉起来扛到肩上,烦躁地说:“你又吃了别人给你的东西,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呜……别这样,要吐了……呕……” 骑士叫了两声,刺客打横抱她。 “这样也不舒服……” “那你要怎么样?” “算了……就这样,我想回去了。”骑士闭着眼,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刺客的服务,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不会也二百多……” “半精灵活不了那么久。”刺客冷淡地打断她,“只比人类的寿命长一点,大概一百四五十年。” “哦。” 寂静—— “那你到底多少……” “……”刺客没好气地说,“三十二。” 骑士勾他脖颈的胳膊有气无力,全靠刺客托着才靠在他胸口。中毒的骑士难得乖巧,纤细柔软的一小只,安静地窝在刺客怀里,还挺…… “我听到你心跳好快,我有那么重吗?” 刺客磨了磨牙,反问:“那你有没有听见它在骂你:死小孩又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回到住处时,骑士已经烧得神志不清,guntang的额头贴在刺客冰凉的脖颈,嘴里还倔强地骂人:“你们暗夜精灵到底搞了什么怪东西给人喝……” 说到这个,刺客有些心虚。祭典不止为了庆祝满月,更是每月一次精灵之间求欢的仪式。男性精灵展现魔法技艺与魅力,还有狩猎本领,给心仪的女性精灵送上食物和甜酒。这些甜酒通常有催情功效,可以帮助女精灵更快地进入状态,享受快感。 等祷告结束后,酒力逐渐生效,精灵们幕天席地,在纯净的月光下交合。刺客都是专门拿普通的食物和酒给她,原本准备祷告结束带骑士离开,没想到一晃神功夫,人消失了。他沿脚印追出去,从混沌精灵手中把人抢回来。 这么一个不靠谱又不听劝的死小孩,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偷偷摸摸来抢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归类成难管教的小孩的骑士,正全心全意挂在刺客身上。精灵不用床,只有一卷薄薄的藤席。刺客坐在藤席上,她侧坐在刺客大腿上。精灵的长袍薄若无物,隔了两层衣料,却亲密得宛如肌肤相贴。 “你快想个办法解决啊……” 骑士贴在他身上,把一身的燥热都传染给刺客。刺客深呼吸了两次,说:“你先下来,我去找祭司。” “这么严重,你解不了吗?” “我……”他确实能解。 骑士惊慌里缓过神,梳理出一丝线索,她盯着刺客,那目光刺得他几乎要无地自容。 她咬着牙说:“……能解就快点,你不会这时候还要和我说加钱吧?” 刺客:我没这么想,但你要加也可以。 “快点,不然我出去找不要钱的,肯定也有精灵想试试人类的滋……唔。” 她的脸被按在肩膀上,脸上盖满好闻的青草香长发,月光透过发丝缝隙,泛出蓝色的光泽。一只手撩起长袍,指尖划过小腿、膝盖,没入大腿内侧,拨开最后一层遮挡,按在充血的艳红色阴蒂上。 刺客的手擅长许多事,下毒、割喉、拉弓射箭,却唯独在情事上显出生涩。指腹的薄茧刮过敏感的阴蒂,刺激得骑士发出一声暧昧的喘息,收紧了大腿。 “你夹得太紧了,打开点。” “你怎么……”骑士尾音上扬,像要骂人又像撒娇,顿了一下,才勉强说:“这样不够。”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握住另一只匀称修长的,她闭着眼睛,睫毛发颤,引导刺客用两根手指夹起阴蒂,恰到好处地揉捻。她枕着刺客的颈窝,湿热紊乱的呼吸打得那一片皮肤guntang发红。揉了一会,她的身体变得紧绷,小声念着:“稍稍用力一点……要到了,啊……” 滑腻的液体沾了刺客一手。刺客僵得要命,想抽手,被骑士捉住。 “你干嘛?” “……都解决了。” “里面也要……” 刺客觉得自己神经快要断掉了,“你自己来,我出去……” “别走,我够不到里面……帮我一下。” 刚抽到一半的手指,又被骑士扶着送入一处更柔软湿润的存在。柔媚的软rou从四周涌上来,饥渴地吮吸两根手指。手指一寸寸探索,按过一处时,骑士抓着他手腕的力度忽然重了许多,发出难耐的呻吟。 “对……就是这里。” 刺客顺从地将指腹抵在那一处拨弄,骑士被快感冲击得有些缺氧,想要换个姿势,挣扎着刺客肩膀抬起头,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刺客的声音又干又涩,“别看我。” 也许是一波波快感令骑士的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适,她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刚才瞥见红得滴血的耳尖和脸颊。半精灵的耳朵不如精灵特征明显,比人类的却精巧许多,平日不明显,可增添上血色装点后,那尖尖的半透明的一片,让人很想咬一口看看。 骑士扭动身体换了个姿势,大腿岔在刺客身体两侧,用膝盖稍稍支起身体,凑上去舔粉红色的耳廓。刺客浑身一抖,被烫到似的躲开了。 骑士还想再试一次,刺客只好用一条胳膊把她固定在怀里。 “别乱动了。”他几乎算得上恳求。 骑士不太情愿,但勉强接受,趴在刺客怀里断断续续地叫,一声比一声柔媚,连最婉转的鸟鸣都要被她盖过去。 刺客一手戳弄柔软的xuerou,一手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低哑地说:“不要叫了……别出声。” 骑士终于忍不了了,她撑起上半身,揪着刺客衣领骂:“你这人,哪有你这样的!” 刺客愣了一下,嘴角绷得又平又直,只有眼角略微泛红,“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我……” 后半段话被骑士强行堵在嘴里,她含着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舌尖舔过饱满圆润的唇珠,把那里染上一层淡淡的血色。 “不想听的话……要这么做。” 她微微仰头,浅褐色的眸子一半都掩在睫毛后面。柔软细腻的手心搭在刺客颈侧,最脆弱致命的地方被人捏在手里,刺客身体里的危险警报貌似失灵了。 刺客像捧着一滩水,不管怎么做,都无力阻止她一点点融化,从刺客的指缝流下来,浸湿轻薄的布料。 湿透的长袍扒在刺客皮肤上,他这一夜睡得很不好。 离开黑暗丛林后第二天,骑士在深渊的一处峭壁上发现了骨龙的洞xue。 骨龙巨大的身躯盘踞在洞xue深处,散发出浓郁的衰败与腐朽气息。它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双破败的骨翼折在身后,身下是白骨堆砌出床铺——人类的、动物的。 骑士举起火把,看见一具很小的人类尸骨。她仰视着这座白骨的小山,山顶上是沉睡的骨龙。这只巨大的古老生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也无从判别生前的种类。它身上有些破洞,便用人类或动物的骨头来填补,但依然有黑火从骨头的缝隙中一股股冒出,像是呼吸。 没有人能在这种高等圣物面前维持战斗意志,骑士也明白,她不可能凭靠自己力量战胜骨龙,加上兼职了法师、半吊子牧师以及弓箭手的刺客同伴也不可能。 只有技艺精熟的法师和牧师联手,才能牵制住骨龙,至于如何杀死,连骑士都不甚清楚。 好在骑士并没有愚蠢的英雄主义情结,她快速地想出了办法。 暗夜精灵就居住在深渊边缘,他们精通龙语,是天生的法师与弓箭手,有这样的恶邻居住在隔壁,难道暗夜精灵们就能安睡吗? 骑士和刺客回到暗夜丛林,她与刺客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刺客对此不抱有希望,暗夜精灵向来避世,拒绝与外界来往,更重要的是,黑夜与死亡难舍难分,祭司不会为了一个王国的人类王子,令死亡女巫不悦。 骑士对此却很乐观,她说:“试试也无妨,大家都喜欢我。” 刺客拗不过她,只好为她单独引见了暗夜祭司。 祭司是一位优雅高贵的女性,她穿着深色长袍,两只长长的耳尖从鬓边的黑色长发探出,皮肤如月光般皎洁,双眸却如同深潭死水,仿佛要吸走对视之人的灵魂。 祭司告诉骑士,黑夜与亡灵的关系算不上紧密,却也难以分离,如果暗夜精灵杀死亡灵,可能会引起黑夜之神与死亡女巫不睦。 骑士问:“既然您愿意见我,便说明其中还有转圜。” 祭司露出赞同的微笑。 “圣骑士长阁下,我曾窥视未来一角,你将成为决定这片大陆命运的人之一。我要你用你的未来保证,暗夜精灵一族可以宁静的生活在这里,不受到外界打扰。” 骑士讶然:“人类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对精灵来说不过弹指一瞬,这种承诺又有什么价值呢?难道您也笃信,我是预言中带来战火和死亡的人?” 祭司笑而不语,只让她对黑夜之神起誓。 骑士虽然不解,但十分虔诚地向黑夜之神起誓,会如祭司要求那般,与暗夜一族同休共戚。 在她做出承诺后,祭司唤人拿上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短刀。这把刀用暗夜精灵特有的材料在月光下锻造,白天看上去与普通的精钢刀具无异,但是在月光下,会变得如流水般透明。 哪怕是没有实体的怨魂,也会被它所伤。它曾被黑夜祝福,不畏惧任何魔法污染。 “我会叫族人牵制住骨龙,到那时,你用这把刀割下它的心脏。但是,骨龙是来自地狱的亡魂,必须有人打开人间和地狱之门,它们才得以现身。” 祭司这番话在提醒她,解决骨龙是治标不治本,将这庞大的不死生物从地狱拉回人间的背后之人,还隐藏在事件之后。 “我明白。”骑士捧着短刀,心里却沉甸甸的。 离开前,骑士忽然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归来的族人向黑夜之神诉说自己经历时,您也会在场吗?” 祭司用漆黑的眼睛凝视骑士片刻,和善但坚定地说:“我不能透露族人与黑夜之间的交流。您应当自己去问。” 祭司的拒绝并没有令骑士失望,相反,她愉快地翘了一下嘴角,仿佛已经得到答案。 精灵不愧是上天的宠儿,他们天生便亲近魔法元素,不用过多教诲便能成为人类眼中“大魔法师”级别的佼佼者。 刺客好奇地询问骑士,究竟用什么作为筹码才说动祭司。 骑士像只小兽似的眯起眼睛一笑,故作玄虚地说:“我早说过,大家都喜欢我。” 也许是被擅自囊括进“大家”的范围,刺客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不要脸。” 精灵法师们无需法杖,只抬起双手,明亮的月光便为他们所用,编织成透白的蛛网,缠绕住巨龙的四肢和骨翼。 骨龙发出悠长的龙鸣,祭司通晓龙语,听过后不禁露出悲悯之色。她对骑士说:“它们原本早已结束漫长的生命,归于安息,却受人召唤,再次来到世间。死亡能让他再次回到女神的怀抱,也是一种解脱,去吧,圣骑士长。记住,等你刺穿它的心脏后,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等骨龙死亡后,这里将坍塌变为坟墓。” 骑士攀上白骨堆积成的小山,脚下咯吱作响,仿佛已经死去的生命感谢她,能让他们得以安息。精灵们来时,已经检查了整个洞xue,没有发现活人的气息。那么她穿越大陆寻找的朋友,大概也已经变成白骨中的一员,再也无法回到长大的王城了。 骨龙破败的胸膛里,燃烧着熊熊黑火的巨大心脏正在搏动,那颗心脏有一人多高,黑色的火苗跃动着缠上她双臂,又畏惧她手中暗夜精灵的短刀,只能远远散开。 “没想到,那么怕黑的人,居然要长眠在深渊。” 骑士举起短刀,刺向骨龙心脏。洁白透明的刀刃,在骨龙心脏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濒死的痛苦令骨龙哀嚎,整个洞xue都开始震动,大块的岩石从头顶簌簌落下。 可骑士却像是忘记了祭司的嘱托,僵立在原地,疯了似的用手和短刀撕开骨龙心脏,伸向蜷缩在里面的一具白骨。她紧紧抓住一根肋骨,想要将那具尸体拉出来。 这时洞xue已经摇摇欲坠,骨龙发出死前最后一声龙鸣,精灵们已经离开洞xue,只有骑士还固执地抓着那具尸体。 “你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刺客焦急地说,“快走,这里要塌了!” “不行……”骑士喃喃道,哀求似的看向刺客,“他还在这里,我要把他带走。” “你疯了?” 刺客看向她死死拽着的尸体,尸体上裹着一袭华贵的红色长袍,黄金打造的饰品挂满黑色长发——是那个亡灵。 “放手,他已经死了!” 一块接一块的巨石落下,刺客来不及多想,一手环住她的腰,准备强行带她离开。又一块石头落下,砸碎骨龙胸膛。 好在刺客反应及时,在巨石落下前的一瞬,带骑士离开了那里。 深渊惨白的日光照在骑士脸上,她直直地看着那处坍塌成盆地的洞xue,所有曾经存在的东西都化为灰烬。 只剩下一小截蜡烛那么长、裹着红色布片的肋骨躺在她手心。 “就这样,骑士履行承诺,在同伴的帮助下,找到了王子。好啦,太阳要下山了,小朋友们也该回家了。” “什么,这根本不算结局!她只找到了王子的骨头!” “呃……那么,从此以后,骑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骗人,大骗子!我要叫我mama来打你,我妈可是兽人血统的狂战士!” “好吧、好吧,说好了要讲童话故事,后面的部分,可不够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