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书迷正在阅读:男神嗜妻如命[娱乐圈]、热搜女王[古穿今]、最闪耀的你、好马想吃回头草[娱乐圈]、别向我撒娇、他的藕丝糖、氪金改变世界[综英美]、叫你放荡不羁![娱乐圈]、八十年代巨富之路、[末世]末路狂花
是输了,也自有台阶可下。 老谋深算如此,还真是厚颜无耻。 马球场上,元绥总给赵潋使绊子,幸得赵潋骑射之术师承前任大司马,不是元绥三招两式能唬得住的,赵潋跃马过了元绥,弯腰一记猛球。 但遇上谢珺球棍干扰,赵潋失了准头将球击飞了。 趁着人去捡球,她不骄不躁,懒得理会欲上前寒暄的谢珺,拨转马头,目光拗过去找场外的君瑕,但人已经同另一个紫衣青年在对弈下棋了,于济楚本想来安慰赵潋一句,只是偶尔失手,不可失了士气,但目光随着赵潋一转,他轻轻一笑,“公主不必担忧。” 赵潋讶然,懵懵懂懂地回头,于济楚目光柔和:“他不会出事,我们打赢这一场再出去。” 若是平时,那群臭鱼烂虾也敢班门弄斧,君瑕能收拾得他们服服帖帖,可是他又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杀墨叮嘱过不许他碰太多,赵潋担忧他的身体一时心乱如麻,攥紧了缰绳,连对面元绥的冷嘲热讽都没听进半个字入耳。 君瑕确实有些头晕,他一手揉着额头,昏昏欲睡地瞎落子。 本来就不好黑子,酒意上头,愈发任性不想思索,下了一盘臭棋。 眼见得秦冠玉脸色愈见得意,君瑕身旁的人都忍不住直咳嗽——这当头睡着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别人可只管你输不输棋,可不管你是醒着还是醉着! 从谢珺之后,汴梁爱棋之风日盛,他们这一辈的年轻才俊大多都会几手,也崇拜才思敏捷、布局轻巧、一上手便有国手风范的高手,勋贵子弟自成棋道一圈,若是君瑕今日输给秦冠玉这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秦冠玉高人一筹,自此后便可横行于世了? 如此一想,便人人都开始唾弃秦冠玉这无耻行径,咳嗽声此起彼伏。 秦冠玉虽不喜有人提醒,但不能失了风度,只好仪态翩翩地继续落子,一手便吃了君瑕六子。他伸出手,慢条斯理、从容有度地捡了六颗黑子出来。 一旁暗中为君瑕鼓劲的人仿佛被一针戳破了皮,xiele气——棋下成这副鸡零狗碎的局面,回天无术了! 岂料赵潋那球飞出了场外,正恰在树梢上,没等人来拾,“砰——”地一声从花树上掉落,正砸在君瑕的后脑上,差点让他一头栽倒在棋盘上…… 赵潋一直目视着他们捡球,见状目瞪口呆,心里蓦地咯噔一声,她的心肝宝贝被砸了!还是她出的力! 第60章 球不大, 但是用兽皮封着的,里头塞着实物, 硬邦邦敲在后脑上, 也是一阵剧痛。 红了脸绿了脖颈子的一行人,硬是在君瑕反应过来之前, 偷偷拾掇起球便匆匆逃回马场了。 秦冠玉善解人意地递上一杯水,君瑕看了一眼, 将后颈轻松地揉了揉, 蒙昧惺忪着双眸瞅了眼乱成一锅的棋局,“哦”了一声, 似乎才悠悠有了几许意识, 他皱眉道:“原来下得这么散。” 长抽了一口气的拥护者, 偷拭去额角上的汗珠——这位君先生人是真虎啊, 忍把浮名换浅斟低唱么。 秦冠玉微笑,见他不接水也不尴尬,找了个适宜的时机, 托住杯盏置于地上。棋已成定局,秦冠玉高枕无忧地想着名利双收时,君瑕慢慢地,从棋笥之中捻起了一颗黑子。 在秦冠玉面色微白, 诸人好奇他还有何手段时, 君瑕凝视着棋盘,忽道:“被砸晕了。” “……”俯下来的天鹅颈一个个高贵优雅、伴随着颓然长叹地缩了回去。 也许不是被球所砸,是酒劲大上头了, 君瑕不是千杯不倒的体质,也许久不沾杯,久未过瘾所以一下食髓而知味,竟觉得这副飘飘然四肢百骸的经络无一处不通的滋味别是一般,他轻轻挑唇,在秦冠玉以为他要奉行君子之道投子认输时,君瑕缓慢地将棋摁了下来。 “嗯?” 秦冠玉讶异,“先生,胜负已分,你怎么……” “刚才没分,”君瑕揉了揉手指,微笑,“这下分了。” 秦冠玉大惑不解,心头布满疑云时,他徐徐起身,朝着瞠目的秦公子拱手垂袖作揖,“承让。” 说罢他衣袖一卷,萧然而去。 秦冠玉愣着,观棋者亦是面面相觑,怔怔不能语。 直至远在溪水花林之外的几名棋坛巨擘被请了来,观摩再三得出结论——秦公子这局确实是输了,输得很惨,至少负八子。 秦冠玉不信,“莫不是你们被君先生以往名头震慑,特来蒙我?” 方才君瑕执起时手腕都在打颤,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指南打北,大片河山都让秦冠玉侵吞了,秦冠玉大是衬手,绝杀了他十五子,怎么君瑕人醒转,才一颗子便又扭败为胜了? 匪夷所思,秦冠玉说什么也不能信。 花白胡子的耄耋老者,见年轻人心浮气躁,不免摇头道:“秦公子若是不信,可与老朽接着把这棋下完。” 秦冠玉受不得激,更何况这么多人看好戏,等着看他出丑,他一咬牙:“来!” 结果秦冠玉换了七八路下法,甚至不拘棋道作弊,也没能将这盘翻过来,最后他扔了一把白子,认输。 秦冠玉喟然道:“是在下技不如人。”他朝耄耋老者拱手示礼。 老者摇摇头笑道:“秦公子莫要妄自菲薄。这位君先生——方才有酩酊醉意,但落子章法浑然不乱,潇洒而绵密,轻灵而内敛,处处玄机,这非要多年钻营棋道才有这个功力,老夫观之,实出于谢弈书之上矣。” “什么?” 诸人更是面面相觑,不觉将头颅都歪到了马场里去了,那位天才少年,不正在里头打球么。 耿直的老人家说话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给留啊。 君瑕信步悠哉地走到了竹篱旁。 马球赛打了一会儿了,赵潋这一方少进一个球。 天高云淡,但晌午的日色还是绚烂灼眼,他将手背遮在额上。 赵潋这队除了卢子笙都是好手,但很显然因为个性迥异,彼此之间没有默契,而另一队阵脚不乱,璩琚始终像个护花使者护着元绥拿球,再加上……这个谢珺确实马术了得,常有奇招突出,与赵潋正面应敌,全然不顾惜一丝情分。 君瑕垂眸,薄唇微微扬起。 被砸的后脑勺还生疼生疼着,他笑着,想到这个谢珺对公主没一点男女之情,他来冒充,来做驸马,不是很亏么。 赵潋弯腰要扫一棍,但又被谢珺架走了,如一个太极元转,攻势轻飘飘被卸去了力道。 赵潋咬咬牙,不服气,翻身重新上马,但眼风瞟到竹篱外长身而立的男人,知道秦冠玉被他料理了,稍稍安心下来。 就在此时君瑕抬起了目光,和她轻轻一碰。 赵潋一惊,他那目光仿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