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病态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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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日里遇见大人物的那一遭奇遇,本想等容意回来要跟他讲,因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早已抛诸脑后。 现在刷到自己浏览的网页记录才又记起。 她来北京不是玩,只想陪在容意身边。若他没空,自己也能安安静静打发时间过。 陈素在八角亭时也是无聊,吃饱喝足,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翻墙刷娱乐软件,鬼使神差搜了“叶成英”这个名字。 搜索页面最后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片。 但能从故宫北院拿下数千顷地的四合院作资产的,实在无法归类成普通人三个字。 想到叶老先生明显的港普口音,这次闲得蛋疼加了个关联词。 看到的信息竟真要比单纯普通的名字多一些。 那是个热度低到快无人问津的八卦帖子。发帖的人很小心,隐藏了IP,主题是讲述回归前地区某教父级家族的发家史以及如何利用两岸形势发展碾压式打击同时期竞争势力。 基本跟经典港片里那些反派大佬没什么区别,暴力、合作、掠夺、金钱。 陈素无聊地任由大片文字在指尖滑动下慢慢翻上去,最后停驻在某张一闪而过的截图图片里。 裁剪自政治新闻版块里的配图,日期已是许多年前。 是叶老先生与特区立法会人员合照的身影,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照片中不苟锋芒,威严得让人望之生寒。 而容意知道陈素白天见过谁时,抱着她问:“你见过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指尖陷进嫩色圆鼓的莲子,摁出一股清甜黏涩的汁水。 陈素“嗯”地点头,看着亮光的屏幕轻皱了皱眉,喃声说:“只喝了茶。” 注意力依旧在手机上,视线随着滚动的铅字往下:“1994年七月其子因与洪义会帮派斗争中重伤,致丧失生育能力,积怨已深的两方由此引爆导火索……” 这句话旁边附上了家族关系图,其子、其女。其女那一栏下面联线与“丈夫?”一起汇向下一级方框。 这位叶教父与叶成英的关系讳莫如深。 “原来……他还有个外孙子……” 贴子中一大段文字如此讲述“这场死伤惨重的险胜后,叶家被选中作为揭开新一轮洗牌序幕的资格者。共和国政府XXX官员与英交涉回归事宜之际,开始在港数次秘密约见叶某人。此时期叶家一家独大,对‘安乐’、‘和胜和’等帮派进行赶尽杀绝的镇压,剩余势力不成气候。1997年,真正意义上结束特区黑社会横行霸道的时期。” 容意却把手机从她手中拿走,垂眸吻了吻她懵愕上扬注视自己的眼睛,笑着问:“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这个?嗯?” 陈素轻捶一下他的胸膛,索性不看了,这种瓜料半真半假,全当看个热闹,安心躲进他怀里,“你又乱吃什么飞醋哦?我关心这个作什么,因为你没时间陪我呀。” 她这样理想当然地嗔怪,有种天真不谙世事的况味,却并非真怪他。 “那我跟素素小姐赔罪。” 容意不知哪里变出的一条精致踝链,坠子是沉红的阿卡珊瑚珠,戴在她细白的踝骨,特别的是开合处缠上雪亮的特制云纹细银针,做工精巧,看上去甚是多余,但又莫名真的像一把钥匙。 这种饰品,自己给自己戴红绳是保平安驱邪的意思。 旁人送的,便总有股病态禁锢的情色意味在。 他给她的另一重惊喜藏在荷花蕊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陈素现在才发现,铂金圈在黯光下熠熠生辉。 她笑了下,把戒指拿出来,明知故问:“这个?” 其实不是没有预想过这天的到来,只是真正来临的这一刻心境与自己想象中并不一样,悬浮得不真实。 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做三十日这个约定,是因为凌女士。 后来陈素觉得,没有这场相亲,把这个人扔大街上,自己路过看上一眼,会不会也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就是我的。 陈素被自己这种土匪式的想法吓了一跳。 直到容意亲了亲她,“我功不成名不就,只靠着家里的一些富余过日子。可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对未来需要更多的规划,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等我,却想提前留住你。” 陈素一瞬就明白了,他说的真诚,可她知道真正的理由不是这个。 他们之间就像有种不需言说的默契,关于彼此的隐私与生活,只要对方不主动说,便从不过问。 爱情具有的独占和排他在这个层面上倒是显得淡薄。 “那……我要等多久?” “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处理一些不可抗拒的压力。 他是真的想要从此跟她这么安安稳稳过日子。 陈素动也不动,静默了许久,似乎也在思考。 她直起身子想找衣服穿上。 腰身却被容意搂在怀中,他照旧细心体贴地抵唇吻一吻她的眉心,然后一件接着一件,从贴身到毛衫给她套上。 陈素由着他给自己穿衣服,等穿好了,修长的手落在她腮颊轻轻拨弄散乱的头发。 陈素有种错觉,她注视着这双眼睛仿佛一跃就去到很多年。 那时自己已经老了,他依旧这样耐性自然地替她整理妆发。 婚姻的意义不在于那张具有法律效力的证件,她自小看着爸爸和mama的相濡以沫,相信自己或许也能成为其中一个。 要答应吗? 一年后的世界谁能知晓,就像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到来。 谁的当务之急不是先过好现在呢。 陈素将戒指轻飘飘地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然后拿着手机重新倚回容意的胸膛,一边打开屏幕玩游戏,揉了揉眼睛。 “有点困,我们早点回去吧。” 这一点上,其实很少人能做到陈素的洒脱。她问自己,想不想分开,不想,ok,那就答应吧。 容意从背后紧紧抱她,如同悬在心尖的利剑松懈了一半。 “好。” 次日清晨,陈素靠坐在阁楼的梨木躺椅晒太阳,握着手机屏幕悠哉悠哉打游戏。 垂下的眉目柔和舒展,随着椅子摇啊摇,猫一样慵懒惬意。 就像提前步入了养老生活的大爷,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装模做样,监督容意替自己收拾行李。 他做事从来比陈素谨细条理,不会丢三落四。就像之前在上海,她就落下了手机的充电器。 很快,一局游戏宣布结束。她垂下发烫的手机,耳边黑色的长发散落肩前,抬头望过去,容意将铝制的行李箱和单挎包叠在一起放到旁边。 四周很安静,只有游戏外放的声音,照射的阳光同样落在那道修长身影的肩上。 手机放在桌面,陈素深吸一口气,起身措不及防地一跳,四肢缠挂在了他身上。 容意眼里俱是无奈的笑意,牢牢托住,生怕她掉下来。 谁知陈素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撅着细腰仰起脑袋,依赖地吻了吻那泛青总是刺得她微痒的下巴:“谢谢老公。” 这动作与亲昵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容意相贴地抵住她的额首,目光钉进那水汪透明得泛起一层湿雾的眼睛里,哑声说:“只奖励这个?” 暧昧的语气,呼吸随着微眯的长睫狭眸往下游移,正当唇贴近的一瞬。 陈素狡黠地笑躲,挣脱他跳了下来,拎起肩包就跑出长廊。 肩上的围巾随着跑动震下来一角,如仕女的披帛从他指尖随风溜走。 容意送陈素到机场,打开挎包一一给她检查,徐徐提醒:“身份证还有钱包,都放在第二个夹层里。” 陈素嗯嗯地点头,直到容意执起她的手背,俯唇在无名指上轻轻地吻,“等我回来。” 唐若最近考了车证,开着自家老爸的二手路虎四处嘚瑟,今天自告奋勇来机场领人。 陈素当时听了,犹豫说,“不能劳烦你吧……” 姑奶奶为此专门绕开机场高速,多走三十分钟车程来接,态度还特别豪气干云,“要命就两条,我都不怕,宝子你怕啥。” “……行,姑奶奶你来吧。” 唐若进小车专用通道按路线找了一圈,终于看见指示牌下的陈素,坐在行李箱上悠然等,手里勾着外套和围巾。 头发用丝巾扎成了低马尾,衬着长袖衬衣的立领,在人群中,连侧脸都散发明艳静雅的韵味。 唐若啧啧地感叹了两声,顾不上后面已经堵了好几辆轿车,赶紧擦了擦口水,降下车窗喊,“前面那位白得反光的妞儿,跟jiejie走了。” 刚上车,唐若就凑到她面前来,像只小松鼠般嗅一嗅,身上若隐若现的佛柑香气息,笑得意味深长,“玩的好呀?都让人腌出味来。” 陈素打掉她摸来摸去的手,泰然自若,目视前方给她指一指路,顺便岔开话题,“你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 “你出差没来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怎么?” “来了个稀客,严丝婷。” “前阵子她去了海南休养,应该还不知道你回了叶城,不然铁定防贼一样防你……” 唐若说着说着,自己先嗤然一笑。 “你说她都结婚了,脑瓜子还一天天都在琢磨什么事呀,难怪身体不好。” 同院子里长大的小孩子一大堆,彼此离得近,从小学到中学都在大致相同的环境里成长。 好朋友里也分亲疏,她俩跟严丝婷不算很熟,顶多小时候玩兵抓贼的游戏围在一起凑个人头,一群小朋友问严丝婷要不要参加。 严丝婷因为家庭原因性格怯弱内向,总是摇头,可过后又一脸渴羡地躲在一边默默看着别人玩。 最大胆的一次,是杨建受陈父的命令来院里给二妹子补课,严丝婷自己拿着作业本子坐对房门口,课本纸张拽得边角都皱了,才鼓起勇气走过来,怯生生问:“可以也教我写作业吗?” 以前的事,其实陈素也不大愿意说起。 唐若也是知道的,只吐槽了几句就闭嘴。 下高速时,没想到碰上交警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