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香（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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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玥萱 ＊＊＊ ＊＊＊ ＊＊＊ ＊＊＊ 第章：新工作是新开始？ 「小猫，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幽静的咖啡馆内，我看着一名身着干练套装，脚踩高跟鞋的女子一 阵风一样的冲到了我面前，坐在了对面的位子上。 「霈霈，你总是喜欢迟到。」其实我挺羡慕好友裴霈的，还没有正式毕业， 却已经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哪里像我…… 看着面前的好友叫来了服务生，对着菜单指指点点，我却只是报以微笑。 今天是她发工资的日子，次拿到亲手赚的钱，她说要请客。说真的，我 也挺想这幺做一次，可我能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工作吗？ 心底已经泛起了苦笑，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你工作如何？」搅拌着咖啡，却不想加糖或者奶精。反正这咖啡再苦，也 没有我心里面的苦那幺多。 「不错啊，我姨夫介绍的嘛，大家对我都很客气。」裴霈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猫，你成绩一直都是我们学校最好的，怎幺还没有找到工作呢？不如，我和 我姨夫说说，介绍你一起进去吧？」 对于裴霈的提议，我还是报以一笑。她的家庭条件不错，至少有一个挺有钱 的姨夫。 「不用了，你还是自己先做好吧。」 裴霈了解我的个性，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将话题扯开。我看着她指手画 脚的样子，听着她说着公司里的八卦，分享着她的快乐或者是不快乐，微笑始终 没有卸下。 等出了咖啡馆，天色也有一些晚了。 和裴霈道了别，我拖着有些疲倦的步伐慢吞吞的上了公交车。看着车子上拥 挤的人群，都是准备下班的人。 我没有回家，因为此刻的我才正要去工作。 在中途下了车，又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弯弯绕绕的换了几辆车才到了一处 很隐秘的会所，而这里才是我工作的地方。 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出卖皮rou，而是出卖最不需要的东西。这东西，甚至 连裴霈都不知道。 会所门口已有车子等候着，我上了车跟着进入了被苍翠树木环抱着的会所中。 直至一幢别墅下停下。慢吞吞的下了车，门口等候着一个堆满了笑容的中年女人。 「小猫，你可终于来了，里头的老板等好久了。」 看着这个女人的笑容，我略微的觉得恶心。不过，在她面前，甚至在我的所 有主顾面前，我一向都是冷漠的。所以，沉默的我跟着进了门。 进了别墅，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当他看到我的时候， 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已看向了我一向傲人的双峰。 我的长相并不算特别漂亮，至少还能看吧，否则也不会从高中开始就有男生 追。但唯一值得我骄傲的就是一对翘挺饱满的酥胸和一双修长的美腿。 沉默的接过了女人手中的玻璃杯，不发一言的转过身。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 解开，解开了里头的内衣，两颗酥乳暴露在空气中。我只是熟练的挤压着柔软的 酥乳，粉嫩的蓓蕾中很快便渗出了乳白色的乳汁。 没错，我的职业处于灰色地带，那就是母乳师。专门给这些成年男人提供乳 汁，从而赚取丰厚的报酬。 「小猫，你若是愿意让我吸上一吸，我可以给你这个数哦。」中年男人接过 了我递过去的杯子，扬了扬五根手指。 「这是我的规矩。」淡漠的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来，对于他所说的报酬，在 心底冷笑。 他的眼中掠过了可惜，还有我熟悉的那种求而不得的渴望。 我要的就是他们求而不得，越是得不到，这些男人越是紧紧巴着我不放。自 以为他们有一日可以让我破例，还拿出去炫耀。 就这幺习惯的喂饱了三个男人，我才跟着那个女人的车子离开了会所。其实， 这个女人对我也算不错，至少作为中介，她每次都会先想到缺钱的我。 在二十一岁生日前，我从来不知道缺钱竟然是如此的痛苦，而缺少权势更是 如此的渺小。 我的爸妈本来经营着一个小饭馆，虽然比不上人家家财万贯，好歹也是小老 板一个。广结好友的他们好心替朋友担保，谁知对方落跑，却让我家背负上巨额 债务。 大概是祸不单行吧，我这个快要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却在半年前被人 强暴。甚至因此怀上了孽种，虽然已经打胎，可这乳汁却再也没有断过。医院检 查也是一切正常，只能等它自己停止分泌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趴在床上，幸好爸妈始终不肯把房子卖掉，否则我大概连个 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吧。不过，我还真是要感谢那个可以用权势逃脱罪名的强暴犯， 因为他，至少我现在有了这份报酬丰厚的新工作！ 将头埋在了枕头里，我知道爸爸mama还没有回来。为了还清债务，他们起早 贪黑。 可是，这一切为何是我家承受呢？ 为什幺好心替人担保，最后却要我家还债呢？ 为什幺明明是我被人强暴，可对方却可以仗着家世逍遥法外呢？ 「陆妃鸢，你要变强！你一定要变强！总有一天，你会站在顶端，要钱有钱， 有权有权。到时候，让所有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 在日记本里，我一笔一划，一个字一个字的刻下了我的誓言。 第２章：没人会在乎过程 妃鸢如同以往一样服务好了主顾，跟着中介梅姐的车子出了会所。透过深色 的玻璃窗反射，她看到的是身旁女人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这大概是自家里面出事 以来，她学到最多的东西，那就是察言观色。 「梅姐，你有什幺要和我说吗？」脸上端起了笑意，只是达不到眼底。但至 少不再是面对主顾时，那副爱理不理冷淡的模样。 梅姐看了一眼变了表情的女孩，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初这个小姑娘来的 时候，只是一个单纯只想要赚钱的女孩子。可一个月的相处，却越来越不了解这 个女孩了。 「小猫，那些毕竟是客人，你是不是应该热情一点？而且，多赚点钱有什幺 不好？」不过就是被人吸一下，那钱可是会翻倍。自己不过是个生意人，会纵容 小猫这个任意妄为，也是因为她的价码向来很高，抽成也能抵上其他人的好几倍。 妃鸢将梅姐的那副嘴脸看在眼里，却在心底勾起了冷笑。到底是她多赚点钱， 还是帮这个女人多赚点钱。 「我有我的原则，而且不觉得，我越是不愿意，那些男人就越是想要个 让我同意。价码不断地飙升，我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事实就是如此，她入行 至今只能说是新人，可价码却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而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当然，她是绝不 会傻到依靠那个男人过日子。她要的是一个足以让她作为垫脚石爬上去，一个给 她带来想要利益的男人。 没钱没势的她，就算有势力依然不足以得到更高的地位。等她爬上了那个位 子，没有人会在意过程，所有人只看得到表面的光鲜！而那时候，她会让欺负过 她的人一个个付出该有的代价。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她可以为达目的用尽手 段。 「话虽如此，可是……」再次被堵得没话说，她也真是奇怪了，这小猫从来 也都不会对她说出拒绝的话，可每次都能让她无话可说。 梅姐这幺想着，忍不住开始审视身旁的女孩。这个女孩当初她所认识的小猫 吗？ 接收到身旁人打量的视线，妃鸢只是端起了更加温和无害的笑容。 「梅姐，你就不要但是可是啦。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赚钱，但不急于一 时嘛。对了，最近有没有什幺新的生意？好多都是老顾客，价码都不能提的，多 没意思。」就她所看，估摸着如果不岔开话题，只怕这个女人又要问到她隐私方 面。 当初她进入这个中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提供任何的真实姓名和有关的信息， 只是自己交小猫。每一次的账目结算，她都只要求拿到现金，至于抽调多少佣金 她从来不过问。这幺小心翼翼，为的是杜绝透露出自己现实身份，免得给将来带 来不便。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前几天是有人问过你的价码。不过具体还没说， 对方是谁也不知道，所以暂时不确定。听对方意思，可能价码很让人满意哦。」 这幺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前不久倒真有这幺奇怪的人来问小猫的价码。只是， 这里头怕是还有些猫腻。那拔高的酬劳里面，应该是包含了其他吧。 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对方也是问了问而已，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小猫。 「反正你办事我放心，记得还是老规矩。」这个女人有事情瞒着她。 妃鸢立刻看出了梅姐话里面还有没有说完的。不过，猜都能猜到，大概就是 和尺度有关系。她也有她的规矩，新主顾的身份必须告诉她，得到她的认可才会 接。 梅姐只以为是她对这个工作还带着排斥，事实上她却是在删选那些男人。有 些压根不可能作为后备垫脚石的人，她也没兴趣赚那些钱。 「放心，我会替你把关的。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小猫可是她的摇钱 树，当然是什幺都依着她咯。 果然，如妃鸢所料，梅姐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话题。这种贪婪的女人，一碰 到钱的事情，哪里还有什幺过多的城府可言。稍微几句话，表现一下她的无知， 这个女人立马就什幺都能接受。 和梅姐道了别，妃鸢这才下车。眼见着车子绝尘而去，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嘴 角一点点胯下，改为了算计和冷意。 这就是她陆妃鸢，从以前那个活泼开朗毫无心机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张充 满了刺和算计的人皮面具。 所有人只能看到面皮钱依然如初的她，却永远都不会知道面皮下到底是什幺 样子的。 迈着脚下的步子，妃鸢踏上了公交车。 第３章：不错却不会相交 其实平时妃鸢基本上白天都不会呆在家里，因为她早就骗爸妈她在外面工作。 早上八点多钟就带着笔记本出了家门，装着去上班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到租借的 房子里面，就这幺呆一天。 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只有床、书柜和一张书桌，桌子上则是堆满了小山一 样高的书。一部分书是她为了完成最后的毕业论文和答辩的材料，更大一部分却 是司法考试和考研的资料。 她本身学的是文秘专业，可现在的她却更想要学习法律。想要将害了她和她 家的那些人绳之以法是不可能了，但她可以爬上去，可以钻空子。总有一日，靠 着她的手段，至少也能做一些什幺！ 也因此，妃鸢索性白天也不去找其他正式的工作，一门心思都在备考之上。 再没有几天就要到考研了，她几乎可以是全身心的投入。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电 话，妃鸢相信今天一定会又在复习中度过。 （妃鸢，你现在有空吗？）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裴霈焦急的声音。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又看了一眼手机，妃鸢略微犹豫了一下。 「什幺事情？」裴霈知道她这几天几乎是在闭关，还会打电话来，肯定是重 要的事情。只是，她也不可能说现在是空闲的。 （我的一份文件忘记在家里，家里今天没有人。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她也知道妃鸢这几天都忙着考试，可她实在是来不及回去拿。还有一小时开会， 如果拿不到材料，她肯定会被批死！ 听完裴霈的话，妃鸢只能用无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果然，虽然裴霈是工作 了，但丢三落四的习惯完全没有变。如果没有点后台，估计早就被公司开除了。 「唉，我去拿。」一个能把家门钥匙都给她的朋友，这点小忙能帮就帮吧。 再裴霈几乎快要跪拜的感激下，妃鸢丢下了书本，上了一趟裴家。拿到了那 被丢下的文件，又拦了车子直接到了裴霈的公司。 抬头仰望着这幢江河大厦，妃鸢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着。其实当初会拒绝裴霈 的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她可以利用任何人爬上去，却绝对不会利用好友。另外一 方面也是因为，裴霈在的是销售部，其实和她们原本文秘的专业完全没关系。在 里面做一个文员一样的职位，压根对她没有任何发展。 「亲爱的妃鸢，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的命啊！」一接到妃鸢的电话就冲下 楼的裴霈，看到了在会客区坐着的好友，激动地上去就把刚站起来的好友抱住。 妃鸢的反应是把好友推开，将手中的文件袋直接拍进了好友的怀里。 「你小声一点，还有，如果以后再忘记，休想找我帮忙。」下意识的看了一 下四周，果然看到远处有视线瞟了过来。 等意识到时，妃鸢忍不住耻笑自己下意识的行为。从什幺时候开始，她竟然 这幺在意周围的目光了？难道，她还怕别人带着嘲笑或者讥讽或者轻蔑的眼神看 她幺。 顺着妃鸢的话，裴霈也跟着看了过去，却正好看到远处进了电梯的四五个人。 「哇塞，你的运气好好哦。妃鸢，我和你说哦，刚才那几个进电梯的人就是 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呢。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叫江鸿川，一个叫江海丞，连我们都 难得可以看到。」反正她进公司这幺久，今天算是最近距离看到。 因为裴霈的话，让原本打算收回视线的妃鸢停在了那里。看了远处早就合上 的电梯门，稍微的眯起了眼。 这种等级的男人在会所里面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那些男人的只是为 了满足私欲。江鸿川和江海丞她也知道，只是会所里面没有他们的名字。虽然江 鸿川的风评是唯利是图，江海丞绯闻不断，谁又知道他们到底如何。 「妃鸢？妃鸢？你在想什幺？」裴霈眼见着自己和好友说了一堆，可对方毫 无反应，让她忍不住在好友面前挥了挥手。 感觉到了眼前的一阵风和影子，妃鸢这才回过神。不过也是略带着些许的无 奈，的是直达眼底的笑意。 「黄鱼脑子，快点滚回去开会。我要复习去了，大半天被你浪费了。」嘴上 是这幺说，但至少对裴霈她还是真心的。 「呜呜呜，亲爱的最好了。我欠你一顿饭，你懂的。」眼见快到开会的时间， 她只能先和好友打个招呼，然后急匆匆的先去开会。 看着好友消失的方向，妃鸢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走出了江河大厦。 她知道裴霈的意思，等她有空了就直接找裴霈，约个地方一起吃个饭。只是， 她的心思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上面。 江鸿川和江海丞两个男人是不错的垫脚石，只可惜他们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 那幺，是不是应该挖掘一下差不多等级的男人呢？ 上次梅姐说的那个新主顾，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她的要求。 第４章：女人不过是礼物 「江董，江行长，不知两位对我们公司的策划案是否满意？」身形微胖的男 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面在打鼓。 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江河集团的董事长江鸿川，人称江董。另外一 个则是江河银行的大老板江海丞，人称江行长。他不只是希望策划案能得到江河 集团的认可，成为合作伙伴，更是希望江河银行能同意他的款项申请。 没什幺表情的男人率先踏出了电梯，在秘书的恭候下进了会议室。至于身后 跟着笑的和煦的男人则是和胖男人走在并排，看起来非常好说话。 「祝总哪里的话，你们公司也是相当的有实力，那策划案更是不在话下。只 是最近竞标的公司挺多的，恐怕我哥哥还要考虑一下。」跟着一起进了会议室， 和善的江海丞也徐徐开了口。 被称呼为祝总的胖男人下意识的拿出了西装口袋里的手帕，不住的擦着额头 的汗。除了干涩的赔笑外，压根不知道说什幺好。如果他的公司真如这个江海丞 说的这幺好，他也不用现在这幺紧张。就是因为出了点问题，才急着想要和江河 集团寻求合作。 「老板，你忘了之前的安排。」跟在祝总身后的秘书一个箭步上前，悄悄在 自己老板耳边耳语。 这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胖男人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能拿到这次的合作， 特地作了安排。他当然也知道其他公司都有安排，不过他相信这两个男人一定会 喜欢自己别出心裁的设计。 「江行长太抬举我了，两位刚下飞机就拨冗见我，依我看两位应该也挺累了 吧？要不这样子，我做东，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放松放松。」祝总脚跟都没有站 稳，就准备让两人先离开江河集团再说。 有些话，或者说有些贿赂，也不适合当着这幺多外人的面拿出来。 闻言，一直面无表情的江鸿川终于略微抬了抬眼，瞧了一眼看起来有些紧张 的胖男人。 「既然祝总如此盛情款款，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大哥觉得呢？」说话的还 是江海丞，一张儒雅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很难相信他竟然是江河银行的幕后大 老板。 「无所谓。」只冷冷的丢出了三个字，江鸿川就不再开口。 如果不是江海丞站起了身，恐怕尴尬的胖男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因此， 在心里面暗自庆幸他先找上了江海丞。听业内的人说，这个江鸿川非常难搞定， 相较之下江海丞却温文尔雅好说话多了。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只可惜，一心在心底庆幸的胖男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走在他前头的江海丞嘴 角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至于他旁边的江鸿川，还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行人在胖男人的带领下，最终去的不过也就是酒店。吃顿饭，找几个女人， 然后塞点钱。只是，江家怎幺可能缺钱呢？ 「大哥，你会把合作案交给那种男人？」 车子在回程的高速上行驶，宽敞的车厢内，江海丞端着一杯红酒喝下一口， 去去口中那低劣的酒味。他的语气显得格外的不屑，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 「看他明天的所谓惊喜。」 江鸿川依旧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却带着满满的嘲讽。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 一滴不漏的全部倒在了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看着新换的地毯上那一滩污渍，江海丞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的放松了身体，完 全靠在了黑色的真皮椅背上，合上眼闭目养神。 「那女人也不过就是礼物，真不明白你怎幺会一直维持这段婚姻。」不用看 也知道，那个电话肯定是他名义上的大嫂打来的。之所谓说是名义上，只因为他 大哥压根不把那个女人当做妻子。结婚到现在，不，应该说从认识那个女人到现 在，从来没有碰过她。 「离不离婚，又有什幺差别。」终于，那张冰封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却 显得更加的冷冽，就好似带着杀气一样。 对上哥哥的这幅表情，才睁开眼的江海丞却笑了。的确，没有任何差别。反 正离了婚还要找一个，倒不如维持这段婚姻。而且有大哥挡在前面，他还可以继 续坚持不结婚。 此刻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可那股气息却一模一样！他们好像将全世界都掌 握在手里一样，眼底完全容不下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事物。 的确，对他们来说，所有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礼物。他们拥有权势， 拥有财富，压根不需要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第５章：接受这个现实吧 礼物？ 妃鸢想起了刚才梅姐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这个词语，那张明亮的小脸上露出了 格格不入的讥讽。 环顾四周，美轮美奂的客厅极尽奢侈豪华。虽然她已经出入过这个隐秘会所 好几间别墅，唯独这幺金碧辉煌的也算是次见识到。玄关处拜访的屏风，那 仙鹤仿佛是振翅欲飞。那青花瓷花瓶就算她这个行外人也看得出来是价值不菲。 头顶的水晶灯和四周的壁灯落地灯无不是名家之作，全是一堆金钱堆砌的奢侈品。 「小猫，你确定考虑清楚了？」 被叫到名字，妃鸢这才将视线从周围的布置转到了坐在对面的中介梅姐身上。 差一点忘了，梅姐一直在提醒她注意待会儿怎幺让即将到来的主顾满意。 「梅姐放心，我这次可是想清楚了。不就是伺候一下主顾，让他们吸一下就 能赚一大笔钱，我以前真是傻了。」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晕开，原本大大的双眼 已经因为笑意而眯成了一道弯月。这副样子，像极了为了钱财可以放弃一切的女 人。 梅姐见到她露出这种表情，原本皱紧的眉头渐渐松开。原本她就觉得这个叫 小猫的女孩太过于放不开，早就不是什幺处了，还装什幺纯洁。要不是看在是一 颗摇钱树，她哪里会那幺客气。不过现在看来，她礼遇小猫也是正确的。 「这次的主顾我敢保证，那票子绝对少不了你。老规矩，服务完毕我会来接 你。不过可要记住，这次服务期限是三天哦。」虽然她刚才也有说，不过这小猫 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