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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文范一言不发表情严肃逕自走向房间,静儿知道文范还馀怒未消,默默跟在后面。 到房间静儿倒茶给文范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生气地将杯子往门砸去,静儿吓得不敢抬起头来。 文范心里想諮情部越来越肆无忌惮,在王城,光天化日之下都能这样公然调戏女子,真的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文范抬起头看静儿,见她低着头站在桌子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走近。 「静儿,过来!」声音已轻柔许多。 静儿走近后,文范起身对她说:「以后要是觉得闷,就跟我说,我陪你出去!」 「大人公务繁忙,静儿不敢多打扰。以后会注意自身的安全!」 「大家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小妾,对于你的安全问题就不能不管了。知道一直让你待在府邸,难免会觉得闷,以后退宫后你就陪我去寺庙走走。让你去接触一些山上的空气,心情也会好些,我也可以清静平稳一下心灵。」文范转身走向床边。 「是!」静儿知道他心情烦乱,不敢多话。 他坐在床头问静儿:「误解你是我的小妾,你不会感到委屈吗?」 「不会!老爷与大人都对静儿很好,静儿没有委屈。」她摇头回答。 文范示意她靠近并说:「你在中国曾有婚约的对象,却为了我隻身来到圣逻,遭受到这么大的误解,也让你无法过一般女子该有的婚姻生活,我的心里对你过意不去!」说话间握起静儿的手,怜惜她为自己所做的牺牲。 静儿回答:「来到圣逻,静儿不会后悔,这也是老爷给的恩惠。能陪伴在大人身边,静儿一直感觉很满足与快乐。对于外面所传言的误会,静儿也愿意承受。因为在静儿心里,大人一直是静儿的全部,愿照顾您、陪伴您一生,早已不嚮往夫妻般的生活。」 文范听到这些话不知如何回答,眼神带着愧疚与柔情,起身拥抱静儿,「我亏欠你太多,你原本不应该为我承受这么多,却因为我的自私让你受累了。」 静儿在他胸前回答:「大人,请不要再自责。这一切静儿都是自愿的。」 文范放开她,双手紧握她的手臂,「你对我的一切,我都放在心里。现在要我放你走,除非是能为你找到可以信靠的对象,不然我捨不得放手!」 静儿望着他说完这些话后,主动拥抱文范,「不要放开静儿!静儿要陪伴您到老!」 文范微笑地拥抱静儿,「好!就陪我吧!我们一起携手到老。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 「嗯!」静儿在文范怀中微笑。 过了许久,文范想起一件事开口:「在房间等我,今晚为我针灸。我先去找父亲谈论事情。」 「好!」静儿推开身体。 文范微笑抬起手来轻抚一下静儿的脸,才转身离开房间。 文范走至前苑,见到刚回府邸的桓玄公,「父亲!」文范行礼。 「不必对我多礼,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諮情部的人太过嚣张!」桓玄公走进屋内。 桓玄公担忧地摇头,「唉!与我要好的小贵族与商人们一直对我埋怨,諮情部的人越来越不像话!白吃白喝的,随意闯入人家家中翻箱倒柜的,更还有因一些小过节就随意带走人。仗持陛下对他们的信任,已经开始为所欲为了。」 「树大会招风,楼高必会倒!拥有权力之后不懂得弯腰,将会为自己带来灾祸。」文范回答桓玄公的担忧。 「你在陛下身边要小心行事!」 文范等桓玄公喝完茶后回答:「諮情部的事先暂且不说!文范想请父亲帮忙!」 桓玄公点头回应:「你不是为小事开口的人,说吧!」 「想请父亲暗中多注意高岐与百洲的互动。据之前的情资,祁薺公私底下跟高岐有些不寻常的接触。祁薺公虽说是曇孺的人,但以此人之前所拥有的野心与势力,必然不会就此甘心隐默于曇孺之后。」 「这个我也有听说,你是要我们的人在高岐追查祁薺公的举动吗?」 「是!此人要慎防。」 「这事我记着了。对了!静儿是否有惊吓?」桓玄公问,文范皱起眉头脸色凝重没回答。 「好好安抚静儿!虽是来服侍你,但也不能让别人来欺负。一旦进桓玄府成为我们的人,我们就有责任,就是家人不能让任何人来欺负。」桓玄公严声地说话。 「阿福那儿,我也去安抚过了。以后出门均要他们小心应付!」 隔日文范在前往仁康殿之时,与曇孺在殿外相遇,他刚从仁康殿走出来。 文范向其点头行礼,曇孺开口对他说:「我为昨日之事向你道歉,往后会多加约束諮情部的部属。」嘴上虽如此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道歉之意。 文范不语只是再向他点头行礼,便走进仁康殿。 曇孺见他不语,心里觉得不高兴,但顾及他是女王的侍卫令,便忍下来了。 入殿,辅行正站在女王身边,文范才知道曇孺为什么会向他道歉并要约束部属。 女王略带愁容对文范说话,「辅行公已将昨日的事情告诉吾。让静儿受惊了!」 文范向女王行礼,「谢陛下关心!」 「方才训斥了曇孺,是他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属下。是吾放任他,这事吾也有错!」 文范不捨女王责怪自己,「陛下,此事是諮情部人员太过放肆,请勿自责!」 辅行向女王说:「陛下!微臣也认为是曇孺公约束部属不力,陛下不该责怪您自己!」 女王向两人说道:「不用说安慰吾的话,此事吾心知肚明!」 文范与辅行相视无言。 「微臣告退!」辅行退出仁康殿。 女王继续对文范说:「想你的心情一定不好,静儿在你心中是这么重要,吾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与静儿。」 文范低头向女王回话:「陛下,静儿已经没事,这件事微臣不想提起,是想就此打住,不想陛下如此责怪自己。您均为臣子们着想,不为自身设想,微臣不捨!」 女王欣慰文范会为她而不想追究此事,微笑地看文范,心头感受到一丝丝的安慰与暖暖的心意。 曇孺回到諮情部内,韦娄见他心情不好上前关心,「今天女王向你训斥昨日的事吗?」 「哼!一群废物。」曇孺怒气十足。 韦娄挑明地说:「曇孺公息怒!我以后会多加约束就是。不过,曇孺公为陛下分忧国事,却比不上一名侍卫府令如此受到恩宠,真觉得为曇孺公感到不公平。」 「你说什么?」曇孺怒视韦娄。 韦娄又再说:「不是吗?曇孺公为陛下提供多少高岐与百洲的情资,贵族之间的贪赃王法之事,更为陛下分忧新垦地的工作…等等。这些文范公为陛下做过?」 「你少废话!」曇孺斥责。 「曇孺公,属下只是说出心中的话,为你抱不平!」 说话间进来一名諮情部的人员向两人稟报,「稟曇孺公,属下查到熊州港口有商人与百洲不法交易。」韦娄jian笑着,这是他佈的局。 「查清楚,据实稟报!」曇孺公低着头交代部属。 「属下遵命!」 多日之后,桓玄公府邸匆忙来了一名穿着已破旧的僕人要求见桓玄公,见到桓玄公出来立即下跪,「桓玄公,我家主子让諮情部的人抓走了。」 桓玄公望着他,「諮情部的人员虽跋扈,应该不会随意抓人。」 「我家主子在港口遭设局,误与百洲人有违法的金饰品交易,交易当日被早已埋伏的諮情部人员抓走,现已押往王城内的諮情部监牢中。请桓玄公看在我家主子多年来效力于您,请救救主子吧!」僕人跪在桓玄公前哭诉要求着。 「好!你起来,暂时在这里住下。我查明后是冤枉,必会全力营救你家主子!」桓玄公安慰他,并为他安排住宿。 文范一回到府邸,便听见桓玄公说熊州商人一事,「这应该是曇孺公要向我们示威。」 二人紧皱眉头,思索对策。 「应该查明事情的由来,再来思考下一步路。」 「不过这事情棘手,牵涉到与百洲国的金饰品交易,调查需要一段时间,怕是到时…」桓玄公欲言又止。 「这事,我会帮父亲查明,也请宽心!」 「我已经令人调查。如果你想插手,要小心处理!唉…」桓玄公摇头走进房间。 文范找来管家交代几句话,要他立即去办;管家点头后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