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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等她,如果有人走了也好占位。 冷因走到那个“看她”的男人桌边,男人在吃一盒炒粉,头没抬。 “请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十五分。”脱口而出。 冷因环顾四周,没钟啊?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这口炒粉大概吃了他一个世纪,男人缓缓咽下才道:“两点下班,过来五分钟,停车点菜五分钟,等菜三分钟,吃了两分钟。”宋岳终于抬起头看她,“现在和你讲了一分钟,两点十六。” “……” 这时,苏格莫转出来了,走到冷因身边说:“里面全满了,而且都刚吃没多久的样子。” 冷因下巴指了指面前这桌,“那就坐这儿吧。一个人,四方桌,浪费资源。” 苏格莫这才发现,桌上坐着的是刚才讨论的“外卖小哥”。 苏格莫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们换一家……” “行不行啊,给个准话。”冷因指尖点了点木桌,明明轻轻点了两下,发出的咚咚声却很有力量感。 ——真是叫人不得不听见,宋岳抬起头,“你们坐吧。” 冷因笑着说了声谢谢,但没坐下,说:“那你帮我们看一下位,我们进去点个单。”她扫了眼柜台,见没人排队,补充道:“两分钟,你应该吃不完。” 果然,两分钟一到人就出来了。宋岳觉得自己今晚吃的很慢。 冷因走过来时勾了两塑料凳,一把给苏格莫,一把拖到宋岳对面坐下。 苏格莫接过凳子,先谢谢冷因,再在宋岳旁坐下,又谢了宋岳。宋岳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她俩,拧开瓶盖喝矿泉水。苏格莫觉得这人真膈应。 “对了jiejie,”苏格莫想起道,“还不知道你名字。” “也不知道我年龄。”冷因撑着下巴,唇边微微漾起梨涡。 苏格莫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管人家叫jiejie,有些抱歉的说:“感觉你比我大呢。” “没错,我比你大。”冷因看了眼桌对面,对苏格莫说,“名字我得悄悄告诉你。” 苏格莫问她为什么。 她答:“好听,怕人惦记。” 点单上的很快,都是大锅里现成的:苏格莫的椰汁凉粉,冷因的猪肝粥。 他们家椰汁凉粉是招牌,五花八门的料很足,冷因很喜欢糖水,不由得看了两眼。 苏格莫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用教唆的语气道:“你已经吃了两片布洛芬了,不作死不会死。” “……”冷因感觉对面男人目光动了动,当然只是感觉,因为当她看过去时,目光又掉进了炒粉。 “借你药的同学是男生吧?”见苏格莫点了点头,冷因问,“怎么会有布洛芬?” “他们登山的包里都会揣些这些东西。” 这次不是感觉,冷因看见对面抬头了。她突然觉得这人很适合登山,个高腿长皮肤黑,长相也有点山里的气质——褒义的。 她点头,“登山啊,挺酷的,” 苏格莫猛的摇头,“酷什么酷,还不就是用来把妹的,狼人杀都打成行客分享会了。” 宋岳吃完了炒粉,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喝水。终于值完了每周一次的晚两点班,困倒不是很困,只是累得不想动。 苏格莫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宋岳突然想动了。 他放下空瓶,苏格莫已经离开了,桌上只剩下两个人。 对面女人穿着浅粉色的T恤衫,黑白运动短裤,头发抓在脑后,素面朝天。宵夜档外的白炽灯下,她的脸更白了,粉白粉白的,像花蕊带粉的白杜鹃——白索玛。 “喂,”她开口了,用一种摸不清原因、但很认真的语气问他,“我们见过吗?” 我们见过吗?确实是个既浪漫又烂俗的搭讪方式。只不过一来一去直至眼下,宋岳觉得是这女人是在以一种报复的心态、故意玩自己。 “没见过。” “哦。”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不再问了。 宋岳起身收掉塑料盒跟空瓶,丢完垃圾后,苏格莫回来了。 电单车就停在街边,离桌子不到两米。宋岳插上钥匙,启动,接电,没有马达的响声,所以桌上的谈话字字清晰。 苏格莫一坐下,冷因就问她:“你听过‘面孔遗忘症’吗?” 苏格莫摇头。 “俗称‘脸盲症’。” “噢,听过。” “知道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苏格莫再次摇头。 冷因笑说:“你看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就跟看花果山上的猴一样。你能记得猴长啥样吗?” 苏格莫头都摇大了。 “jiejie,你有脸盲症?” “对。”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我。” “傻啊你,”冷因舀了口粥进嘴里,“又没换衣服。” “对哦!”苏格莫又问,“那撞衫怎么办?” 冷因目送电动车、电动车上的外卖服消失在街口,摇头说:“一样衣服的,我真认不出。” “那你分得出帅哥美女吗?” “我问你,”冷因挑眉,“刚才那外卖小哥怎样?” “我觉得,还挺帅,”苏格莫抿嘴,沉吟片刻,“不对,应该算很帅了,因为完全没打扮!” 冷因点头,“所以还是分得出来的。” 苏格莫细想着说,脸盲症真的很不方便啊!认不出熟人就算了,还容易把陌生人认错,而且影视剧要怎么看?角色不得全弄混啊? 苏格莫说的这些,冷因都点头说是。只是她保留了一点没告诉苏格莫:她天赋秉异的听觉。 ☆、第 4 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免费早餐的时间已经过了,冷因点了烤面包、热牛奶,把昨晚晾干的黑裙收好后,“早餐”也做好了。给她做早餐的是个“换宿义工”,也是附近城市的大学生,再加上同房的五个人,闹得她有种还在上学的错觉——错觉就是错觉,因为她上的唯一一次学是在梦里。 吃完饭后,冷因去了城中村巷尾的洗衣房。 “呀,小因来了。”刘婶放下绝味鸭脖,扭臀小跑着进了屋,不一会儿拿出洗净叠好的黑裙,“喏,都给你弄干净了,搞得什么东西在上面?一股sao气味儿。” 估计是劣质干邑,冷因接过黑裙,摇着头说:“洋酒。” “鬼老喝的什么鬼东西,二锅头都比它香!” 冷因把裙子打开了,前前后后看了眼,又闻了闻,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刘婶望着那背后的大开叉,咂嘴道:“你这裙,绝对勾男人。” 冷因笑了,问:“怎么说?” “我要是个男的,看你穿这,绝对媳妇都不要了。” 刘婶说话向来夸张,冷因也没太当事。她叠好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