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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原虫(31)

    作者:qinqiyan

    字数:5427

    ***    ***    ***

    3、原委实情

    我声音说的很低,莫名其妙的,这一会空气中却好似更加安静了,只有微风

    拂过窗帘的声音,反而更加衬得我这低低的两个字格外的清晰。

    气氛凝固了,mama没有说话,我是不敢说话,连那微微的风声似乎都已经停

    止了。

    汗珠从我的额上渗下,背上也有汗珠,将衣服紧紧粘在背上。

    我偷眼看了看mama,她双目微垂,嘴唇微张,脸上是一股说不清什么样的神

    情。

    「出去……」终于,mama低声说了两个字。

    「啊?」我望向她,发现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表情。

    忽然她双眼怒睁瞪着我,大声道:「我让你出去!!!」

    我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却冒出一股无名的倔强来,说道:「我不出去!」

    mama猛地起身来推我,边推边带着哭腔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我现在个子也算高了不少,猛然一侧身,mama一个趔趄撞进了我怀里。

    我也吼道:「我就不出去!你答应了我你不生气的!」

    mama从我怀里挣开,向门口跑去。

    我担心她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一个箭步过去揽腰抱住她,脸颊靠

    近她的后背,哭道:「mama,你答应我你不生气的!你也答应我绝对不会伤害自

    己的!」

    mama的身子一怔,我趁机又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测,现在爸爸又下落不明,

    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罢,我率先放开mama,头对着墙壁狠狠地撞了过去。

    砰,我眼前一黑,只感觉头骨剧痛,摸了摸却发现一点血都没有,看来

    力道还是轻了,估计也只能震慑震慑mama。

    mama扑向我,她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不断抽泣着。

    「冤孽……冤孽……」她大哭起来,抱住我的头,此时我的脸就已经深深埋

    进了那又直又长的乳沟里。

    不过此情此景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其它情绪,只想到要是mama真的不在了

    我该怎么活,悲从中来,也大哭不止。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mama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我感到她的波

    动没有那么大了,也渐渐止住了哭泣。

    一时之间,我们二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mama抱着我,我依偎在她的怀

    里,严格说来,就是在她的胸部。

    咕咕咕我的肚子发出了阵阵叫声。

    咕咕咕mama的肚子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这时我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我还什么都没吃,mama虽然说是说去吃饭,

    其实也就一直被灌酒来着。

    mama轻轻地推开我,说道:「你先出去,我等会下去做早饭。」

    「不!」我双臂加大了劲把mama搂得更紧,趁mama现在思想有一些松动赶紧

    撒撒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小俊……」mama叹气道,「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嗯,好!」这我当然同意,但是并没有松开双臂。

    mama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又道:「你放开mama,这样mama怎么去做早饭?」

    「就不!除非mama你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我撒娇道。

    mama无奈道:「你放开我,让我换件衣服,这衣服已经都破了。」

    我看了看眼前mama那雪白的rufang,想到mama的连衣裙已经让我剪开了,这才

    放开了mama。

    mama扫了我一眼,眼中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怒,有嗔,有哀,有怨。

    「出去……」mama说道。

    「啊?」我差异道,「怎么又让我出去?我不出去!」

    我担心mama再想不开,恨不得一刻不离地跟着她。

    mama苦笑道:「你总要让我换衣服吧?你出去吧!」

    我才不管,一叉腰看着mama道:「就不!你换吧!我保证不看!」

    说着我就背过身去。

    mama没有说话,许久才叹了口气,然后就是打开柜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看着那根飘来飘去的绳子,mama真的是剪了好多衣服啊,基本那些有些性

    感的都剪了,不过这些她也没穿出门过,大概也就是泄一泄心里的委屈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听到房门打开了,一转头,mama已经出去了,她说道:

    「我去做饭,你歇会吧!我房间你不用管,等会我自己来收拾。」

    我赶紧跟出去,mama还是换了一件连衣裙,这裙子还是以前的,样式还可以,

    只不过不怎么显身材。

    跟在mama身后下了楼,mama看见我,说道:「你下来做什么?」

    我嗫嚅道:「我担心你再……」

    mama惨然一笑道:「不会的,我还要照顾你,等你爸爸回来,还要等你结婚,

    生孩子,我还要抱孙子呢!」

    说着,她就飘进了厨房,没错,就是飘,她的脚步已经虚浮了,整个人走起

    路来轻飘飘的,真的是弱风扶柳一般。

    我看着心里又是一疼,也急忙来到了厨房。

    端了张凳子放在一边,我走过去轻轻一抱,就把mama抱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mama声音中带着恐慌,她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

    她像一个受惊的猫一样在空中手舞足蹈,还用力敲打我的手臂。

    我把她放到了凳子上坐着,她的眼里全都是惊恐、无助的神色,我的泪也忍

    不住流出来。

    mama盯着我看,又再次哭了起来,两手用力在我胸口捶着,我默默承受着这

    种击打,缓缓地让她的头靠在我胸口,一手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另一手在她背

    上安抚着。

    安抚了好一阵,mama也哭了好一阵,身体的起伏才渐渐平复下来。

    「mama,今天就让我来做饭吧!你从旁指导就行了。」我嗅着mama秀发的清

    香,轻声道。

    mama依偎在我胸口,泪水都已经沾湿了整片,她擦了擦眼泪,整理整理头发,

    说道:「不用,还是……我来吧!」

    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坚定地说道:「我来!」

    mama大概是从来没有听到过我这种语气,看了我半晌,这才点点头。

    然后我就在厨房里一阵的忙活,说是忙活,其实也就是煮粥而已,但是我没

    有做过,难免手忙脚乱,洗米都不会。

    mama在旁边看得心里着急,几次想起来帮忙都被我制止了。

    不过也好,经过这么一闹,mama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不像刚才那么惨白了。

    煮好了粥盛出来,我和mama对面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吸溜着碗里的粥。

    吃完饭,我很自觉的把锅碗都洗了。

    再来到桌前,mama眼神定定地看着窗外,我轻轻唤了她一声,mama没有理我。

    我走过去伸手刚要拍她的背,她忽然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面向

    我,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她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商量。

    我愣住了,没想到mama会问昨天的事,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mama直愣愣地看着我,说道:「原原本本!」

    我想也是时候告诉她这些事情了,上一次就是没有告诉她,本来想是保护她,

    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

    唉……我心里叹气,最终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mama,这一次,

    没有任何保留,只不过我是从到了御龙湾开始讲的。

    刚开始mama听到我说我让刘局开门的时候她就想要插话,被我制止了,后来

    听到老周的死,mama已经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终于,我说到了昨晚我和她zuoai的事情,mama想要制止我说下去,我说道:

    「mama,是你让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的,我觉得不能有所保留。」

    mama双颊绯红,低头不语,我就继续说了下去,把我和她zuoai的全过程用口

    述的方法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说完我还敞开胸口的衣服道:「mama你要是不信,你看,我胸口就是昨天你

    抓的,还有脖子这里的红印,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原本确实没有。」

    mama此刻满脸通红,连耳朵根都是红的,她双手捂住脸,听到我说红印,拿

    开瞟了一眼,低低道:「傻瓜,那叫吻痕。」

    我恍然大悟道:「老听人说吻痕吻痕,原来这个东西就叫吻痕啊……」

    「别说了!」mama羞赧道,我也乖乖地住了嘴。

    mama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出来时脸上的绯红退了不少,看到我紧盯着她,她

    又显出一副家长的威严道:「别看着我,坐下,我有事情要问。」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比早上要好一些,眼神也不再那么惨然,有了些许的

    神采。

    我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怎么听完我跟她zuoai的过程之后mama有些变化了?

    她又坐到我对面,问道:「我先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在御龙湾的?有

    人给你通风报信?」

    我摇摇头道:「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说出来也不知道mama你信不信。」

    mama道:「你说吧,我信!难道还能比李悦香母女身上发出的光芒还要不可

    思议么?」

    我心下也释然了,也对,mama既然是知道这个事情,那我解释起来也就方便

    了很多了。

    于是,我将我的血进入孙明郑宏身体的事情告诉了mama,又告诉她我所谓的

    治阳痿的药就是我的血,最后我告诉她我能进入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应状态,在这

    状态里,我能看到、听到这个人的所见所闻。

    说到这里,我自己倒楞了一下,因为我想来,既然我能观其所视、闻其所听,

    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感其所觉?

    听完我说的,mama脸上的震惊更甚,换了任何人,次听说这个事情都免

    不了会震惊的。

    「你……你说的血液进入孙明郑宏身体里就是上一次他们想要……」mama说

    道。

    我用力点点头,道:「是,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我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妈

    妈,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所以……你能够完全感应到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对别人也可以么?」妈

    妈又问道。

    我摇摇头道:「不行的,必须是接触过我的血的人才行,哪怕只有一点点都

    可以,甚至我发现,即便不是我的血,只要是接触过我的血的那个人的血也一样

    可以。现在我能感应到八个人,分别是刘震、孙明、郑宏、刘局、郑桐、郝校长,

    还有两个混混。」

    mama点点头,又问道:「昨天我们……是因为喝了那杯水么?」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mama脸又是一阵绯红,喃喃道:「是……不是我们想的……是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

    我感觉有些尴尬,说道:「mama你去照照镜子,你脸上原本有一些淡斑的地

    方都已经恢复了。」

    mama听了我说的,又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在确定我说的之后,也就相信了

    我说的这些话。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用手比划着问道:「你长高了是为

    什么呢?一个晚上你长了至少有十公分。」

    我摇摇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了,说实话,我跟干妈……她们…

    …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只有她们发生变化,我没有任何变化。」

    mama点了点头,轻声道:「也许……」

    她又止住了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等我问,又说道:「那我们走吧!」

    我疑道:「走?去哪儿?」

    mama走到门口换着鞋,说道:「去给你买衣服,明天还得上学,家里没有你

    能穿的衣服了。」

    逛街的过程乏善可陈,我也不喜欢逛街,我看mama倒是逛得心情还可以,不

    时地让我试这件试那件,我看她脸色缓和不少,也不跟她拧着,乖乖地试衣服。

    逛了一下午,不仅我买了衣服,mama也买了不少的衣服,看她买衣服的劲头,

    我相信她应该是又燃起了生活的勇气。

    回家的路上,我自告奋勇地把所有袋子都拎在手里,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

    mama放缓了脚步,忽然道:「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买点东西。」

    说着也不管我就走进了药店。

    我心里涌起了一种不安感,把袋子往臂弯里一挂,小跑着进了药店。

    一进药店,就看到mama在往嘴里倒药,我以为她又要寻死觅活的,袋子往地

    上一摔,一个大跨步就冲上去,摁着她的双肩大声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自

    己么!?」

    我的这一举动把药店的店员都吓了一跳,mama显然也被吓到了,缩着双手有

    些慌张地看着我。

    「我……小俊……我没有……」mama低低地道。

    「没有?没有你吃什么药?!」我心里着急,跟mama说话也不带着敬语。

    「她买的什么药?!」我对店员吼道。

    店员被我一吼,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毓婷。」

    毓婷?那是什么玩意?

    「不是安眠药?」我松开了紧紧按着mama的手,疑惑道。

    mama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店员也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误会了,

    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不是安眠药就好……」

    店员笑着对mama说道:「美女,这位先生?」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虽然个子

    长了,但还达不到成人的身高,脸上也是稚气未脱。

    「这是我儿子。」mama说道。

    店员惊讶地看着我和mama,叹道:「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他可真关心你啊。」

    mama笑道:「别看他个子高,才十岁而已。」

    店员更加惊讶了:「我就说,这么高的个子,看脸却又像是小孩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对不起啊jiejie,我刚才态度不好,你不

    要见怪。」

    那店员道:「没事,没事,你也是出于对你mama的关心,我可以理解。」末

    了,她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你mama吃的只是避孕药,不是安眠药。」

    mama诶了一声,可惜店员已经说完了。

    店员看mama的表情,猜到她是不想让我知道,只好尴尬地又加了一句:「看

    来你mama不想给你添个小弟弟哦……」

    避孕?这个我倒是没想到过,确实,如果我射在了mama的xiaoxue里,是有可能

    使得mama怀孕的,那怎么干妈她们从来没有这种措施?

    「小弟弟?才不要,要的话也得添个小meimei嘛!」我嘟着嘴道,心里想道:

    那要是我和mama的孩子,他们叫我哥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店员有些不知所措的笑着,mama冷哼一声,转身就出了药店。

    我急忙拎起袋子跟出去,mama在前面快步走着,我紧赶慢赶地跟着。

    到了家,mama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我刚关上门,她就说道:「我不是让你

    在药店门口等着么?谁让你进去的?」

    「我……我……」我嗫嚅着。

    「你什么你!好好说!」mama喝到。

    「我以为mama你还是想不开……」我说着,眼泪禁不住又流了出来。

    mama没有说话,过了会我听到她轻声喃喃道:「如果是别人,mama哪怕是狠

    心撇下你,也要自证清白,可是,你是我儿子,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慢慢走过去,也坐在沙发上,搂住了她,轻声道:「mama,过去了,就过

    去了,我们就当昨天是我们的一场梦,现在我们醒了,再也不要提起了好么?」

    mama讷讷地点着头:「对,那是一场梦……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