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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顺着她的长发,怀中的人还在微弱地抽噎,像个听了大道理但还是意难平的小孩,攥着自己最后一点不安,努力装出个若无其事的模样。 等了十分钟左右,景簌终于抬起头,眼底的泪全部蒸腾干。她仰起头,有些颤抖又不得章法去找他的唇。 轻微偏了下头,让景簌的吻落在了脖子上,盛濯然含糊想躲过去,手紧紧圈着她,怕人掉下沙发,“乖,我喝了酒……” 这个闪躲让景簌瞬间炸毛,她够到玻璃杯,急切喝了口发苦的浓茶,含在唇齿间,揪着盛濯然的领子就吻了上去。 顺便将一口茶水渡了过去,在他的领域里逡巡扫荡,寻求一份安定感。 被来势汹汹压到沙发背上,盛濯然颈后的骨头都有点发疼,完全被景簌压制住,他又不可能真正使出力气将人掀下去。 只能柔顺地任由她胡作非为,护住这只不安的小动物。 等到盛濯然觉得自己的酒气都快被景簌夺去,他才微微用了点力,钳住她的下巴,将人往后一带。 新鲜的口气涌入口中,景簌低下头,仍然没舍得丢开他的领口。 “我去洗个脸,然后回酒店,嗯?” 盛濯然眼看她神色缓了许多,将人放在沙发上,自顾自进了浴室。大冬天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浇,每一寸皮肤都抗议般收紧。 抽了一张纸,囫囵抹了下脸。确认镜子里的人眼中没有沉溺于风月的犹豫,盛濯然才转身,回到客厅。 抱着他的外套,景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一场痛快的哭泣和一个漫长的吻,似乎抽去了她大多力气,慢吞吞跟着他走到玄关处。 穿好衣服,盛濯然脱下毛绒绒的拖鞋,和她的靴子放到一起,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景簌见他要开口道别,低头拉过盛濯然的左手,将一串冰凉的东西卷了上去,“这是我在深城的德音寺买的手串,当年找大师开过光,又在那里供了三个月,香火不断,你带上吧。” 不信神佛的盛濯然勉强点头,抬手看了下这串色泽温润的珠子,套在他的手腕,也没什么不适感。于是拍了拍景簌的头,“我走了。” 下到一楼,推开密码门。不远处的花坛前停了一辆车,车灯大开,靠了一人在安静抽烟。 盛濯然远远扫了眼,觉得有点熟悉,从那个人的身量到车的形状,都像极了刚才载着玫瑰花扬长而去的庄森。 他踱步过去,在路灯下看清了那张脸。 吐出口烟圈,转瞬就在寒冷夜里消散,连一丝浓烈的味都被风转瞬卷走。庄森有些轻嘲地开口,“我还以为你会明早才下来。” “你会呆到明天早上吗?” 微扬眉梢,盛濯然表示对他的行为不能理解————大半夜的蹲人楼底下就为伤害自己? 摇了摇头,庄森捏着烟的指尖有点冷,像他此刻的一颗心脏。浸入冰水里,还撑着最后一口气顽强跳动。 “喝一杯吗?” 掐了烟,他做出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友好的邀请,拍了拍车身。 就近找了个小酒吧,夜酌的人不少。昏暗的店里稀稀拉拉也有五六桌客人,脸在彩灯的游离下显得不太真实。 两人落座,点了简单的热啤。 酒和杯子都很快被穿着规整西服的服务生送上来,还赠送了一叠瓜子儿和一句请慢用。 但庄森不觉得自己能和情敌一起愉快地磕这个东西,他端了满满一杯酒,先闷下去了近半杯。 “盛濯然,你倒是一直就运气好。景簌一直等着你,终于等到人回来了,马上变回以前那样。” “但你不知道刚来深城的那阵子,她过的什么日子。又要躲你那位变态大哥,还要兼两份工作,最重要的那份工作还是我爸介绍的,她必须把自己忙的像个陀螺并且业务出众,才不会落人口实。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坚持一边工作一边躲藏一边打探你的消息。” 庄森见对面的人沉默着喝了口酒,觉得终于痛快了点,准备继续把话里的针磨尖利一点,最好能戳到他心脏最软处。 第76章 反击骑士和快意公主 听庄森大幅度渲染景簌那几年的不易,盛濯然起初自然是不动声色心疼,他虽然对景簌还保留着一层壳,但壳下的心早就是她的了。 十分钟过去,在庄森的喋喋不休里,盛濯然挖掘到一些渲染和夸张,被戳得阵痛的心脏不动声色展开一张盾,截住了他若有所指的话头。 正拿话语报仇,庄森发现这位情敌已经开始剥起了瓜子壳,动作轻巧,摆出一副正好拿来下酒的姿态。 轻咳两声,停下自己的胡说八道。 庄森眼见盛濯然把十几颗瓜子仁推到自己面前,“庄总还真是大度,能够毫无芥蒂和我合作。” 收起盾,换成矛,谈笑风生戳中庄森本就摇摇欲坠的防御。 收起刻意的笑,庄森淡了声音,“盛教练对自己的认知看来不够深刻,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我只是想帮景簌而已。” 因为这次春季赛的缘故,盛濯然这次能在深城呆三周。 酒店是领队和助理一早就定好的,他独自霸了个大床房,其余的小崽子们都两人一间,晚上还凑人头点夜宵吃。 直到某天一位队员在训练时拉肚子往厕所跑了七八次,被盛濯然眼尖发现。逮住一询问,晚上的夜宵大队全被供了出来。 深城的海产品多,爆炒更是大家都爱的吃法。 青春期的孩子本就忍不住嘴,大快朵颐的后果就是被盛教练拎着狠狠练了一通。 口腹之欲和活下去,小崽子们懂事选择了后者,自此安心训练,准备比赛。 眼看羽绒服就要撑不起冬日,景簌忍不住找到庄森,询问那位查盛景的技术人员,到底得出什么信息没有。 庄森如实转告,“他说手里又不止你一个人的委托,本就干的不是光明的事,当然棘手,需要时间。” 按理说,现在的景簌和盛濯然都受不了盛景的威胁,她每每想到那些照片,心里不安如浪涌,吞噬细沙筑起的设防。 当着不知内情的其他人,景簌也无法具体说出自己的担忧,只能点了下头,假装大方收回自己的话。 回到酒店忙碌了阵,压下了那点异样的情绪。景簌得闲,在办公室端了杯咖啡,安静发着呆。 但偏偏有人找上门,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看着景夏,景簌总觉得她肚子过大了些,拖着瘦弱的身躯。有些头疼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jiejie,今天下午我预约了个产检,你陪我去吧。” “……” “他呢?” “工作上有事,要来迟一点,可能晚饭后到吧。” 景夏不知道被当做什么样打入冷宫的存在,但她笑意盈盈,抚着自己的肚子,丝毫没有弃妇的怨气,一张脸明亮精致。 景簌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什么事情放在眼前过了就算,除了她自己心中放不下的人。 面对一个屈尊走来的孕妇,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