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哎呀”一声,取出怀纸,将那粒果仁吐了出来,捂住腮帮子,眼眶里边儿全都是泪。

    她出第一声的时候,顾景阳就听见了,再看她反应,隐约便猜到是为什么,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

    谢华琅见状,委屈坏了:“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

    “不笑不笑,枝枝别恼。”顾景阳到她那一侧去,叫她张开嘴,仔细看她口腔内部,半晌之后,哄道:“无妨,就是被酸倒了,过一阵就好了。”

    谢华琅不确定的问:“过一阵是多久?”

    “这便因人而异了。”顾景阳其实也不太确定:“枝枝,你方才吃了多少桑葚?”

    谢华琅蔫哒哒的瘫倒在塌上,生无可恋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又或者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谢华琅那口牙倒了大半,膳食是没法用了,略微用些气力,都觉浑身酸麻的脑仁儿疼。

    衡嘉吩咐了御膳房一声,午膳便只送了稀粥,煮的烂烂的,有种近乎入口即化的软糯。

    谢华琅苦着脸吃了半碗,抱怨道:“这个没有味道,不好吃!”

    顾景阳疼她,怕自己吃别的,她吃不到难受,便陪着一起喝稀粥,闻言瞧了瞧她,云淡风轻道:“要不要叫他们给你加点醋?”

    谢华琅更难受了,眼泪汪汪道:“道长,你也欺负我。”

    顾景阳见状,神情中禁不住露出些许笑意,端起碗来,亲自用汤匙盛了喂她,温言道:“再忍忍吧,就快好了。”

    谢华琅牙疼了整整一日,才算缓过劲儿来,也算是有了教训,此后再不敢这样胡闹了。

    ……

    端午节已经过去,那时正值长安纷乱,皇帝病重,勋贵人心惶惶,故而宫中没有大办,也没有宴请臣工,只是在初十这日,请了宗亲入宫,短暂相庆。

    谢华琅有孕的事情,还未曾向外边儿公开,好在现下才三个月,肚子还没显,等闲看不出来,至于饮食上的变化……

    这样的场合,难道真有人会缺那一点儿山珍海味?

    即便不动筷子,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帝后身份贵重,往往都是最后到场,但在这之前,也会有资历厚重的老王妃带着家中女眷前去请安。

    赵王府一直都是亲近谢家的,即便是看赵王在谢檀定亲宴上主动帮着说话,谢华琅对赵王妃说话时,态度也会格外和气些。

    “听闻谢祭酒家的郎君,现下还没有定亲?倒是叫弟弟赶上了。”赵王妃神态温煦,含笑问了一句。

    谢令家有三个郎君,年岁相符的便只有谢朗了,谢华琅听赵王妃这样讲,便知她有话要讲,状似玩笑道:“怎么,王妃想为他保媒不成?”

    “倒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谢祭酒怎么想,”赵王妃并不卖关子,笑吟吟道:“魏王府上便有位县主,年岁与谢三郎相当,品貌不俗,倒很般配。”

    谢华琅原以为她是为朝臣之女说亲,不想竟扯到宗室身上去了,更没想到,要说和的竟然是魏王的女儿,顾景阳的侄女儿。

    她嫁与顾景阳,与他们其实已经是错开一辈儿,谢朗作为她的堂兄,同魏王之女也不再是同辈,只是时下风气开放,不甚计较这些,往上再数两辈,太宗文皇帝还同时娶过姑侄俩呢。

    魏王府上现在只有荣安与庆瑜两位县主,庆瑜县主才五六岁,当然不会是她,倒是荣安县主,今年十四五岁,年纪上比较合适。

    谢华琅从前也见过荣安县主几次,生的很是娇艳,性情也不坏,生母是魏王前些年过世的侧妃,上边还有个同母哥哥。

    那侧妃出身也不俗,很是美貌,颇得魏王宠爱,当年病逝之后,魏王甚至想要以王妃之礼下葬,为此还被御史弹劾过,谢华琅记得格外清楚。

    这个人选倒是不坏,谢朗若能娶宗室县主——尤其又是皇帝的嫡亲侄女儿,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襄助。

    只是这婚事会牵涉到宗室,就谢家将来而言是好是坏,谢华琅一时之间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再则,她总要考虑到顾景阳的想法。

    谢家一味的扩充,现下没什么,将来说不定就会被他忌惮,再往后想,后继者也不会容忍一个太过强盛的家族长期盘踞在朝廷上。

    她顿了顿,道:“王妃来保媒,是魏王的意思?”

    “正是,”赵王妃笑道:“魏王的品性,娘娘是知道的,最是温厚不过,从不掺和别的,与谢家结亲,正是锦上添花。”

    这话谢华琅是信的,魏王的性情,说的好听的中庸温和,说的不好听,就是被天后刻意养废了,胆小如鼠,当年眼见天后将妻子和儿子一起折磨死都不敢吭声,说句懦弱无能也不过分。

    可即便如此,此事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婚姻大事,我也不能轻易拍板,”谢华琅略经思忖,还是道:“倘若是侄子也就罢了,偏是堂兄,还是叫叔父与叔母二人拿主意为上。”

    赵王妃原本也只是前来说和,并非执意强求,闻言也只是笑道:“既然是结亲,自然要两家情愿才好,荣安还小,倒不是很急,大可以慢慢考量。”

    谢华琅略微一笑,顺势将话头转到别处去了。

    顾景阳还在装病,这日连宫宴都没出席,谢华琅独自坐在上首,按照流程说了几句之后,便叫众人自便,宾客们从善如流,顺遂的结束了这场宫宴。

    散场之后,谢华琅便去寝殿寻郎君,人一入内,便见顾景阳正端坐椅上,手中握着一册棋谱,对照着往面前棋局上摆,见她回来,方才停下:“怎么,心里有事?”

    谢华琅便将赵王妃说的话与他讲了。

    “荣安吗?”顾景阳倒真的仔细想了想,半晌之后,颔首道:“还不错,我是说这桩婚事。”

    谢华琅在他身侧坐下:“你觉得应该结亲吗?”

    “还是要看你叔父叔母怎么想。”顾景阳不置可否,忽然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谢华琅见他问的奇怪,不禁仔细想了想今日同赵王妃说的那些话,确定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唔,”顾景阳将那本棋谱合上,摆放到案上,又问:“你觉得荣安怎么样?”

    谢华琅想了想,道:“还不错,我虽见过她几次,其实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