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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塞烟指了指他身上的呕吐物:“王爷,您难道忘了,她酗了那么多酒?您当时不也没拦她?” 袁徽愣了会,脸上破绽的出现了恼意,示弱给他人;他正色,忽然问:“你如何得知,她有喜了?” 塞烟眨巴眼,退后一步,转了圈说:“塞烟与她共舞,王爷忘了吗?” 袁徽眯眼,眼里危险闪过,他半握拳:“你若敢骗本王,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塞烟为什么要骗您?”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阴森,笑的仰头,她把纱布缠绕的手抬起:“倒是王爷,您若想要塞烟救她,那得答应塞烟一个条件。” 袁徽蹙额:“本王凭什么答应你?” “就凭塞烟的医术了得,”她说着把纱布解开,两手交叠在一起,大小无异;塞烟说:“您不觉得,您看,今日的太医来的有些慢了?” “你对太医做了什么?”袁徽细眼,眼里全是冰锥子。 塞烟把纱布一圈圈的圈好,漫不经心道:“王爷您看,您不是皇上,很多事,都被牵绊着。” 袁徽震怒,斥她:“你是在破坏本王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塞烟无辜道:“王爷,塞烟如今已是你的人,塞烟怎会致您于危险之中,您不觉得,近些日子,皇上对您疑心越来越重了吗?” “再者,您与皇上之间,还隔着茹妃,隔着您沙场多年;您难道把这些,都忘了?” 袁徽:“塞烟,你嫁与本王,无非就是为了破坏皇上与本王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之间早日相杀、你们西域到时候可以来个‘黄雀在后’,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塞烟:“你——” 棠薇蹬腿,捂着肚子喊:“痛……” 袁徽蹙眉,塞烟趁机,掌控全场般来了句:“王爷您褪了她的亵裤,便可以看到,她见红了,你” 塞烟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断了——“王爷,太医来了——” 袁徽看着塞烟,轻挑了下眉,说:“太医已到,这儿也没有烟公主的事了。” “你——” “我什么?” 塞烟瞪直了眼,很快,她又勾唇轻笑:“是我太小看王爷了,您连自己的血rou都可以不管不顾。” “果然都是皇室一脉,最是无情帝王家。” “那塞烟更期待,你们兄弟反目,残杀了。” 塞烟说完,转身走了,袁徽握上太医的臂膀,紧张严肃道:“太医,必须救好,定要保夫人和腹中胎儿安好。” 太医皱眉,被握的有些疼,他说:“王爷,老臣一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定好!” “王爷,您莫怒,您还是让老臣先看了在说,这,耽误不得啊!”袁徽松口,太医仔细把脉,每一秒都让人煎熬,最后太医说:“王爷啊,夫人她,没有喜啊。” 袁徽心里噔了下,有什么东西拼接晃过,他再次按住太医肩膀,确定道:“怎会?” 太医‘哦哟’疼的喊出了声,袁徽放开,太医疑惑袁徽刚刚那句话了,他说:“千真万确啊王爷,夫人只是受了点凉,臣这边开几贴药,喝完便好。” “那她肚子——” “夫人酗酒,胀气,是会疼痛。” 袁徽望去,棠薇刚好对上她的目光,她已经醒了,眼里全是失望,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袁徽当下心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心脏像被人割开、凌迟般,他对太医点了下头:“好,有劳了,你们先下去吧。” “王爷,您的手——” 袁徽的手心全是血,他一挥,几滴血渍掉地,袁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说:“无妨。” “那您——”太医再次看着他的手。袁徽拧眉,再次驱赶:“下去吧。” 太医走前,不放心的给袁徽了块纱布;等人走完,袁徽坐到棠薇的床侧,他刚要摸棠薇的发丝,又悻悻收回,他有些苍白,开口间还有些沙哑:“什么时候醒的。” 棠薇背脊颤动了下,没回他,但用动作回了他。他看着手心溢出的血,那些血代替他从心底流出了,他说:“你都听到了。” 棠薇轻轻抽噎,吸鼻声在房里放大了数倍,她咬牙、下嘴唇不断抽动:“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袁徽想要解释,却连自己觉得有些苍白无力,他没走,他拿起太医留下的纱布,用牙带手给自己打好结,他脱下了脏了的袍子,在棠薇身侧躺下,他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棠薇使劲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 “嗯——”棠薇挣不脱,改咬。背后‘嘶’了声,血腥与苦涩的泪直往嘴灌,涩酸腥交杂,她最终松了口,哭出了声。他没有解释什么,只用力抱她,轻拍她,哄她。最后她哭累了,在袁徽怀里晕睡了过去。 袁徽如鹰般的眼在黑夜里暗涌杀戮,他猩红了眼,眼里一片猩鸣。 这一切,皆是一人所为。 西厢院内,某个房中,两女一男,其中一人,还带着面具。 不,应该说,三女一男。 女子躺在冰床上,轻吻冰床,眼里满是爱意,她笑着看着冰床下,满足说:“阿姊,我们很快相见了。” 冰床下与冰床上的人一模一样,睡在冰床上的女子,对着桌前缝补的面具女说:“紫萝,你叫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要什么时候帮我?” 面具女着一身紫色胡衣,她手里拿着针线在穿衣,淡淡回她:“阿音,别急,”她开口时,却是男声,他问:“你刚刚去了那儿,做了些什么?” 如若不是他的声音是男声,便真的是雌雄辨不出,她说:“我让他们爱而不得,让他们虐心扎肺,那些个疼痛,让他们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紫萝:“若是阿音没有成功呢?” 那个叫阿音的说:“紫萝不是有第二个办法吗?真不行,我们就启用第二个!” 紫萝面具下的眼睛一冷,他手中在穿的针线飞速穿入她的喉间,一瞬穿出,插进冰床,他沉声,带着怒气,连带着冰床也裂开了条缝:“我记得和你说过,阿音,你不要试图,伤害她。” 阿音来不及捂飞溅出血的伤口,她连忙跪地,手里的银镯、头上的步摇晃起,摇间的铃声都带着惧意、哑涩;她连忙磕头认错:“阿音记得,阿音铭记于心!” 紫萝一伸手,阿音便明白的爬去找插进冰床的针,她匍匐取来跪过去,把针头交给紫萝。紫萝接过,他拿起再度穿线,他轻而易举的把针线穿进针眼中,他对她说:“阿音乖,阿音可别让塞烟失望。” 阿音带着慌意,她重复说:“阿音很乖,阿音一定不会让塞烟失望的。” 紫萝边织作东西,边问:“婆,你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婆回道:“蛊师,她刚刚——” “算了,还是别说了,我这儿的东西也织好了,”他笑了声,幽幽开口:“阿音,去,把这东西送给她,就说是,‘他送的’。” 第52章 一更(修) 再次醒来时,床边已是冷冰一团,尤为记得昨夜,背抱的刹那温暖。棠薇头痛的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