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声声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顿了一下又折回来。舒曼扬起脸:“还有事?”张晋看着她,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魏小姐,这句话是我私人给你的忠告。”“付先生为什么没有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因为他在和陆小姐选婚戒,你现在赶过去,也许还能看到他们相拥着拍婚纱照。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去看看,这对你下决心应该有帮助。爱一个人和要不要娶她,是两回事。”舒曼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她很想告诉那位叫张晋的代言人,付希安没有来,是因为她压根没有邀请他。

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一遍一遍阻止自己。迈开脚步,去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可人的心底一旦生疑,就会有无数个魔鬼出来撕咬你的坚定。信念与执着,带着自己去撕开那些竭力想要掩盖住的谎言。付希安从婚纱店里走出来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舒曼的短信:“我在家等你。”付希安对着落地窗整理好了西装,简单地回了个“好”字。刚拉开车门,陆嘉琦从另一侧也坐了进来,挑着眉说道:“怎么?刚拍完一生最值钱的合影就要弃我而去了吗?”付希安解开领带,扔到一边,冷冷地道:“下车。”“就送我到路口,司机会在那里接我的。”陆嘉琪打开手包,对着脖子喷了几下香水。付希安蹙了蹙眉。

“和你家小朋友不一样吧?名媛是离不开香水的。”陆嘉琪笑道。付希安没再看她,发动车子,驶向街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说道:

“名媛大多数时候是闭嘴的。”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路边,付希安面无表情地道:“下车。”“当然要下了,不然还等你轰我下去吗?”陆嘉琦脸上突然现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笑着继续问道:“你说如果你的小朋友知道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她会有什么反应?”付希安斜睨过去,那眼里的冷意宛如冰霜,陆嘉琦假装没有看见,莞尔一笑,走下去关了车门。

付希安将油门踩到底,风一般地驰离。公司还有些急事,付希安处理完后才回的家,舒曼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安静得像一座雕塑。付希安觉出异常,鞋子都没换,径直坐到了她对面。她慢慢抬起脸,看过去:“付希安,我们分手。”他眉头蹙起,神色冷峻,他问:“你再说一次?”舒曼微微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他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她盯着他的左手无名指,那上面还没有戒痕。

“魏舒曼,我让你再说一次。”舒曼抬眸望过去,他的下巴有新长出还没来得及刮掉的胡楂,他的双唇紧抿着,侧脸线条刚毅,衣袖挽到了肘处,右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她的视线始终错开着,没敢对上他的。

“付希安,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静默良久。

付希安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烟,没多久整个客厅烟雾缭绕,他的声音近乎沙哑,他说:“曼曼,给我些时间,陆嘉琦不是问题。”舒曼忽然笑了一下,问道:“给你些时间你就不会和她结婚,给你些时间你就能娶我?”付希安怔了一下,双眸里闪过一丝光芒。

几分犹豫,间接承认,舒曼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婚纱店前看到的场景。

付希安刚想说话,她打断了他。“现在的问题,不是陆嘉琦,是我。”他看定她。

“我厌倦了。我在孤儿院长大,八岁那年魏玲领养我,十四年以来没骂过我一句。那天吵架,就因为我不愿意和你分手,那么自私地离开……”付希安第一次觉得说话艰涩:“在你心里,我是谁?”舒曼定着心神,回道:“是可以给我不一样人生的人。”他目光森然,唇角浮现一抹讥笑:“既然这样,为何现在还要来分手?跟着我难道会让你吃苦?”“因为我想带着一起过不一样人生的那个人,不在了。”舒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付希安,我也陪了你那么久,分手费给大方一些好吗?”付希安不再言语,他将舒曼一把按在沙发里,激烈、凶猛,他把她整个人揉在怀里,那股力道像是要将她捏碎,而她只是极力迎合他,抱着他。两人仿佛要用尽彼此一生的时光。第二天,付希安很早就离开了别墅。

等她醒来时,床头放了一张卡,她的手机不知所踪。这栋别墅成了禁锢之城。

门外二十四小时有人站岗,每一餐都有人送来,很丰富。舒曼反而很平静,没哭没闹,安安静静地度过每一天。她知道付希安不会再出现,她也知道不用多久,张晋一定会来将她带走。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第几天了,舒曼被请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保镖被张晋带来的四五个人围住。门口停着一辆加长林肯,舒曼转身对张晋说:“起码让我回家收拾下东西。”张晋没说话,只是示意她上车,她坐进去才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端坐着。舒曼的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

老人先开口:“魏小姐是吗?我是付希安的爷爷,以为我们不会见面,看来还是要我来帮希安走这最后一步。”“我会离开他的。”舒曼答道。“离开之前,我们还得去趟医院。”舒曼不解地看过去,舔了舔嘴唇,问道:“去医院干什么?”“做个简单的检查,付家不留孽种。”老人说完,车子就已经开动了。舒曼张了张嘴,说道:“我没有怀孕,就算真如您所说的有了孽种,我答应你,我会亲自解决。”“不必了,这样更让我省心。”老人依然是淡漠的口吻。车子在仁禾停下,这次走的是VVIP通道,张晋带着她直接走向诊室。抽血化验,舒曼咬着唇,坐在诊室的沙发上等待。二十分钟后,张晋拿着化验单走到她身前,他身后跟了几个护士。舒曼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地站了起来,说道:“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还没等她说完,身后的护士已经上来将她按住了。

舒曼不相信,喊道:“不可能的。一定是验错了,我这几天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再抽一次血看看?”那天,她被强行绑上了手术台。因为情绪激动,术后大出血,舒曼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醒来的那日,手上还打着点滴。她自己拔了针头,提起桌上的手包,跌跌撞撞着躲进厕所。里面有一张卡,一本护照,一张机票,还有无意间在别墅找出来的贺云岐送的那只运动手环。病房外已经没有人看守了,怎么走出的医院大门她已经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外面每一条街道上都热闹非凡。一簇簇人群都围在前方商场外的LED屏幕前,尖叫声此起彼伏。舒曼抬眼望去,六月的阳光那么耀眼,反射在屏幕上,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但有些人的身影,只一眼,便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