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暗流汹涌与成年快乐（微微h）
推开张文远家门的那一刻，卤水的香气扑面而来。你走进门，熟稔地换了那双属于你的毛绒拖鞋。 张文远听到开门的动静，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围裙系在腰间，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线。 他将手里的碟子放在餐桌上，拧着眉看向你：“你们俩怎么凑一起去了？” “顺路。”吕奉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后的衣架上，敷衍道。 “你在邻市出差，她在家里待着，你们大早上的，顺哪门子路？” “碰巧。”吕奉先冲张文远一偏头，示意他让路。 “吕奉先你！”张文远忽然被他拨拉到一边去，气得额角抽动，他转头看向你，似乎要从你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你亦步亦趋地跟在吕奉先后头，咕哝道：“奉先叔叔说得对呀……” 张文远皱着眉要拉住你，吕奉先却先他一步抓住你的手腕，把你往他身前一扯：“张文远，行了。烦。” 张文远被他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阴沉了。你被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阿蝉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你们仨对峙的局面，有点迷惑：“不吃饭吗？” “吃！”你如蒙大赦，冲过去搂住阿蝉的手臂，甜甜道，“阿蝉你真好！” 吕奉先瞥见你抱着阿蝉手臂不放的样子，轻轻地啧了一声，转身去洗手了。张文远看着你靠着阿蝉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把你从阿蝉身上拎起来，在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你捂着发红的额头，大喊起来：“文远叔叔！你干嘛呀！” 阿蝉掰开你的手看了看那片鲜艳的红痕，跟你一起用控诉的眼神看向张文远。 张文远冷哼一声，解下腰上的围裙，转身走进厨房：“吃饭！” 吕奉先在你旁边坐下的时候，你突然又动了点坏心思。 你蹬掉毛绒绒的拖鞋，裹着吕奉先亲自买下的白丝的小腿蹭过他笔挺的西装裤，足尖勾着成年男性突出的足踝骨轻轻转了一下，然后顺着他足腕出突起的青筋慢慢向上挑。 吕奉先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掀起眼皮、警告似地瞥了你一眼。 轻飘飘的眼神没能阻止你的行动，反而让你得寸进尺了起来。你低下头借咀嚼饭菜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足尖却滑过吕奉先的膝盖，直直踏上他腿间那处尚未硬挺的鼓起。 你逗弄似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足尖在男人的腿间画圈，吕奉先似乎并不为所动，脚下的性器却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你开始有点怵了，如果真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你一定落不着好。你悄悄地打算把腿收回来，小腿收到吕奉先膝弯附近的时候，他却用结实的大腿将你牢牢夹住。 你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吕奉先，他面色平静，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没有分给你哪怕一分一毫的注意力，任谁也看不出来，你的小腿正被他牢牢夹在双腿之间，不得动弹。 你又不敢用力把腿抽回来，低着头默默吃饭，祈祷其他人不要发现你们两个在桌子底下的腿脚官司，脸都有点涨红了。 吕奉先抽出餐巾纸擦擦嘴，像是吃完了要起身离开，可起身前，他的手却伸到桌底，顺着你小腿肚的弧度狠狠地摸了一把，这才将你的腿松开。 你忙把脚穿回拖鞋里，吕奉先已经起身走了，可小腿上却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指收紧时的触感。 张文远盯着你有些发红的耳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吕奉先离去的背影。 那天以后，你就没敢再招惹过吕奉先。那些出格的举动，你也没有再做过，你和吕奉先的关系逐渐变回了高中生和她朋友的家长应有的关系，显得冷淡有余。而国庆假期的那一晚，就这样被你们默契地揭页翻篇。 高考之前，你先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 成年的生日过得好像也就那样平平淡淡，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你并没有什么成年了的实感。 这样已经算变成了大人吗？手机屏幕上陆陆续续跳出来一批祝福的弹窗，老师布置的数学卷子还没写完，你随手转了几圈笔，在题号旁边标下答案。 晚上照旧和阿蝉她们一起吃饭，监护人又给你打了一笔钱，生日蛋糕还是定的去年那家，是上次阿蝉提到说想吃的口味。 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你本来以为你的十八岁生日就算这么结束了，一抬头，却意外望见了熟悉的身影。 “奉先叔叔。”阿蝉有点意外， 却还是淡定地跟他打了招呼。 吕奉先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西装笔挺，略长的额发向后梳，只留下两缕碎发垂在额前，看起来像是精心打理过。他正漫不经心地靠在车门上抽烟，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看到你们出来，他掐掉手里的烟，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你，道：“生日快乐。” 你吃惊地接过他的礼物，鼻尖被他袖角带着浅淡烟味的香水气息所充斥。你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就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降下车窗看向你：“上车，我先送阿蝉。” 阿蝉在车上的时候，你还能和阿蝉小声聊天。她下车回家以后，你就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奉先叔叔，谢谢你……”你清清嗓子，捏着手里的礼物盒子刚想道谢，吕奉先就忽然开口打断了你：“坐前面来。” “啊？哦。”你愣了一下，乖乖下车换了座位。 吕奉先今天开的车不是之前接你的那辆，内里的装潢却大差不差。你把头倚在冰冷的车窗上，眼睛无焦距地望着路旁迅速闪过的景色。前座的空间好像不够大，你的鼻尖始终萦绕着吕奉先身上冷烈的香气，像是整个人都浸没在他的领地之中。 你望着窗外发呆，等到吕奉先停下来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他开往的地方并不是你家。 “奉先叔叔。”你看着陌生的停车场，疑惑地扭过头看着他，“开错了吧。” “没开错，是我家。”吕奉先解开安全带，手撑在你座椅的靠背上，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倾身吻上你的唇。 吕奉先削薄的嘴唇贴上你的，触感意外地柔软。你惊讶地微微张开口，却被吕奉先夺得了可乘之机，粗粝的舌尖强势地闯入你口中，将呼吸都尽数掠夺。 口腔黏膜被他一而再地舔舐着，舌下的唾液腺分泌出大量涎水，舌尖被他含吮，缠出黏糊糊的水声。 你不是没和人接过吻，但年龄相仿的高中生的吻总是浅尝辄止，双方都青涩得不敢深入。而吕奉先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过分强势，你跌跌撞撞地在他狂热的吻下学会了用鼻腔呼吸，像是刚出生的小兽那样半张着湿淋淋的眼，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中。 吕奉先终于松开你的唇舌，好心情地笑了一声。你抬起微湿的睫毛看向他，他的瞳孔兴奋地收缩成点状，像是某种野生的捕食者。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蹭过你的鼻尖，声音低沉喑哑。 他说：“成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