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经典小说 - 乖巧的我和乖張的他(閨蜜哥,H)在线阅读 - 第十一章:裂縫與癒合

第十一章:裂縫與癒合

    

第十一章:裂縫與癒合



    中午,靜雅再次從睡夢中醒來,鼻尖嗅到一縷淡淡的菸草味。

    她睜開眼,映入視線的是子揚倚靠在床頭的模樣。

    他手指間夾著半根菸,煙霧繚繞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長黑髮微亂地搭在前額,露出一雙深邃的眼,嘴角揚起一抹慣常的壞笑。

    黑色背心勾勒出結實的胸膛,透著一股野性的氣息。

    他轉頭看她,語氣輕佻:「醒了?睡得跟豬似的。」

    她坐起來,外套從肩上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肩。

    昨晚的記憶像碎片般浮現。

    他的心跳、他的手在她的頭髮間、還有那句「信我一次」。

    她垂下眼簾,指尖攥緊被角,輕聲詢問:「你昨晚說的……是真的?」

    子揚彈掉菸灰,動作隨性卻帶著一絲認真:「當然,我說到做到。」

    靜雅咬著唇,心裡還是亂。她想信他,可過去的他太壞,像一團燒不盡的火,總在她心上留痕。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能讓那些家長不鬧了?」

    他靠過來,手搭在她肩上,眼神沉了下來:「我昨天已經打過電話,他們答應不追究了。你安心待著,別瞎想。」

    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他的臉還是那張壞笑的臉,可眼神裡多了點她沒見過的東西,像溫柔,又像責任。

    她輕輕點頭,聲音細若蚊吟:「謝謝。」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壞笑著說:「我可不是白幫你的,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靜雅沒說話,心裡像被什麼輕輕碰了一下。

    他的話帶著點壞意,像在試探她,可她還是覺得暖。

    她低頭,手指不自覺捏緊被子,耳根滾熱地說:「我還是怕,怕這事沒完。」

    子揚沉默片刻,將菸掐滅在床頭菸灰缸中,隨即將她拉進懷裡。

    結實的胸膛,帶著菸草與酒的氣息,溫熱地包裹著她。

    他俯身,貼近她的耳朵,低語:「有我在,怕什麼?」

    她靠著他,腦海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可心底還是疼,像有塊碎玻璃嵌著。

    她閉上眼,低聲說:「我不想再去酒吧了。」他愣了一下,笑出聲:「行,不去就不去,反正那地方也玩膩了。」

    中午,子揚帶她去吃了飯。

    餐廳不大,它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暖暖地灑進來。

    他點了兩份牛rou麵,自己吃得快,筷子敲著碗沿,看到靜雅慢吞吞地咬著麵條。

    子揚打趣地說:「吃這麼慢,是想要吃點別的嗎?」

    她臉頰發燙,低頭小聲說:「我沒胃口。」

    他挑起眉梢,伸手在她臉上輕捏了一下:「沒胃口也得吃,我可不想養個病秧子。」

    她勉強勾起唇角,心頭卻像被什麼堵住。

    她知曉子揚在試圖照顧,可每一次親近,都讓她想起酒吧的昏暗、後台的喘息,還有那張羞恥的照片。

    靜雅咬著唇,低聲說:「曉雯昨天來找我,她很生氣。」

    子揚筷子一頓,抬眼看她:「她生氣什麼?」

    「她說我毀了自己,還怪你。」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子揚笑了一下,語氣帶著點無奈:「我這meimei管的還真寬。」

    子揚看著靜雅的雙眼,語氣溫柔:「你要是想跟她和好,我可以去找她談談。」

    靜雅心頭一暖,又泛起酸意。她搖搖頭,手攥緊衣角:「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

    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麵。

    靜雅看著子揚,心裡亂得像團麻。

    他真的變了嗎?還是說……這只是另外一場遊戲?

    下午,他們回到靜雅家。

    她坐在沙發上,手機開機後跳出幾條消息。

    是曉雯的微信:「靜雅,我還是希望你離開他,我不想看你後悔。」

    她盯著螢幕,眼眶發熱,手指僵在鍵盤上,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心裡知道曉雯是為她好,可她已走得太遠。

    子揚走近,看見她發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笑著說:「這丫頭還真執著。」

    他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拉她起來:「別看了,洗個澡,放鬆下。」靜雅點點頭,被子揚推進浴室。

    浴室內,水汽氤氳,熱水從花灑灑下,像一層溫暖的網。

    她閉上眼,讓水流沖刷心頭的混亂。

    沒過多久,子揚就推門進來。

    靜雅愣了一下,低聲問:「你幹什麼?」

    他脫了衣服,走進來,笑著說:「一起洗,省水。」

    她臉頰滾熱,想推開他,可他已靠近,手指從她腰側滑過,帶著水珠的溫熱。

    指節分明,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背。

    靜雅有些抗拒:「別這樣,我還沒準備好。」

    子揚停下動作,唇瓣擦過她的耳廓,低語:「不急,你說停就停。」

    他的手未再逾越,而是環住她,讓她靠進懷中。

    水流從他們之間淌過,溫熱的觸感燒進心底。

    靜雅閉上眼,腦海閃過酒吧的回憶,這次沒有羞恥,只有一種說不清的安心。

    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低聲說:「你這幾天太緊繃了,別把自己逼瘋。」

    她沒說話,眼淚混著水流下來,心裡的背德感像被水沖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依賴。

    她低聲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他笑了一下,語氣輕了些:「沒用也行,有我在。」

    水流停下,他用毛巾裹住她,擦乾水珠。他的動作溫柔得讓她陌生,像在照顧一個易碎的寶物。

    她看著他,低聲問:「子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停了一下,笑著說:「誰知道呢?可能是我愛心氾濫。」隨即眼神軟化,「也可能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妳哭了。」

    她沒說話,心裡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可這一刻,他的溫暖像藥,讓她忘了痛。

    她靠著他,低聲說:「今天別走,好嗎?」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的回應:「不走。」

    晚上,他們躺在床上,子揚的手搭在靜雅的腰上,呼吸均勻。

    她看著天花板,心裡還是亂,可不再是絕望,而是一種久違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