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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门上灰尘落地,阳光从缝隙里照了进去。嘎吱——门开,里面的人说了句:“久仰大名,戎六爷。”戎黎抬起脚,迈过门槛。这时,门两旁的人举起手里的铁棍,朝向他的腿,猛地砸下去。他没有躲,挨了一棍,身子晃了晃,双膝跪地,倒下了。毛九叼着烟,走过来,左边眼眶里没有眼珠,整个凹陷进去,秀气的脸与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此:“这是第二份见面礼,喜欢吗?”戎黎抬起头来。分明是掉进了陷阱的猎物,眼神却毫不示弱,像个狩猎者,冷漠而高高在上。他手撑着地,缓缓站了起来。婚礼在大明酒店举办,原本新娘想去国外办,但周家老爷子毕竟是四婚,年纪可以当新娘的爷爷了,若是太过高调,难免会招人闲话,适才把婚宴订在沈家旗下的大明酒店。三点左右,宾客到的差不多了。lyn的主营产业是酒店服务,周家做旅游的,和路华浓有过生意往来,她也在受邀嘉宾之列。大明酒店的后面是蓝海,宴席就摆在海滩上,一共摆了二十八桌。“戎黎没来,徐檀兮倒是来了。”路华浓的目光落在了徐檀兮那一桌。路华浓今日穿了红色长裙,妆发很显气场,张扬又艳丽。对面,官鹤山接过话:“还想打她主意?”周家故意安排的,lyn和lyh的人坐一桌,毕竟同属锡北国际,也算是“同事”。路华浓端着香槟,反问:“你不想吗?”官鹤山看她极其不顺眼,横眉冷对:“跟你有个屁关系。”文明?呵,官四爷书读得少,就喜欢出口成脏。路华浓也不恼,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四爷和徐檀兮打过交道吗?”官鹤山冷哼,根本不想搭理这婆娘。路华浓似话里有话:“她身手很好,lys和lyg不是合并了吗,不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话说五分留五分,这婆娘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官鹤山最想搞的人是戎黎,第二想搞的就是这婆娘。妖里妖气的!今天他的军师没来,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又想坑我?”路华浓笑道:“四爷说哪里话,lys和lyg如今成了一家,我们两个同为天涯沦落人,我可拿您当自家人。”自家人?呵呵。她上次绑架徐檀兮,害他损失了一大笔,当然,他听了军师的,也回坑了她一把。他挺佩服这婆娘的,比男人那玩意还能屈能伸。他哼了声:“别跟我说话,你粉掉我杯子里了。”“……”路华浓脸色铁青。“妈的!”官鹤山拽住个添酒的服务生,表情凶狠恶煞,“谁安排的座位?快给老子换!”路华浓撂了酒杯,蠢货!祁家人的座位安排在了靠前面的位置,旁边就是新娘一家。新娘的父亲顶多五十,跟新郎的儿子坐在了一起,像哥俩。新娘的父亲不仅不尴尬,还笑得像中了彩票。新郎的儿子一脸丧气,能不丧气吗?跟他女儿一样大的丫头片子当了他后妈,以后还要分走他爸的财产。金钱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可以扰乱辈分。“杳杳。”“杳杳。”徐檀兮回过神来:“嗯?”还没开席。任玲花帮她拿了一碟甜品:“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lys电子只来了一个人,是徐檀兮不认得的面孔,戎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有些不安。“没什么。”下飞机之后,她胃口不太好,午饭吃得少,任玲花让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胃。“杳杳。”祁长庚正在与人应酬,“过来一下。”徐檀兮起身,轻轻拂了拂裙摆,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她身上的礼服是任玲花挑的,是杏粉色的仙女裙,裙摆上坠着一朵朵粉白的小花,高雅又精致。祁长庚语气可骄傲了,向亲戚们介绍:“这是我孙女。”徐檀兮行了点头礼。一位中年太太打量着她,确实惊艳:“我还以为老祁吹牛呢,原来真跟天仙儿似的。”不单单是皮相漂亮,一言一行里都透着气质和教养。不止祁家的亲戚注意力都在徐檀兮身上,另外还有一桌人,也在偷偷关注她。“那不是咱们老大吗?”景老三眼睛都看直了。杜大海提醒他:“你小声点儿!”景老三声音小点儿,感叹:“天呐,我都不敢认,看上去完全像两个人。”一个是魔头,一个是仙女。别误会,魔头在景老三这里不是贬义词,是形容词,形容很牛批。老赵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人多眼杂,管好你的眼睛。”景老三把视线收回来,又突然想到一茬:“不对,她不是徐檀兮吗?怎么跟咱们老大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明摆嘛,同一个人呗,人在江湖,哪能没马甲,老赵和杜大海都有数了。景老三前思后想,然后恍然大悟:“噢,原来咱们老大还有个双胞胎姐妹。”“……”景老三做幕后之前是正儿八经的跑腿人,脑子有点……“天呐,两姐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老赵抓了一把干果,塞住他的嘴:“吃你的!”杜大海一眼望过去,目光把二十八桌一一扫过,总觉得哪儿不对:“傅总怎么没来?”老赵说:“应该有事吧。”第355章昭里爷爷护犊子,舅舅的桃花(一更三点十一,秦昭里到了酒店,她懒得应酬,在找徐檀兮。忽然有人叫她:“昭里。。。”她回头:“你怎么在这?”是秦昭阳,秦延君堂弟的孙女,也是秦氏集团的候选继承人之一。秦昭阳比秦昭里只大了几个月,两人的关系不好。去年,秦昭阳的父亲挪用公司公款,秦昭里半点情面没留,直接把人送进了监狱,不止秦昭阳,她一家人都不喜欢秦昭里。“我陪爷爷过来的。”秦昭阳穿得很隆重,一副正牌千金的做派,“你怎么进来的?”“还能怎么进来的?”秦昭里拿着手包,女士西装披在礼服外面,“走进来的咯。”她礼服是黑色的,本就气场强,穿这一身,气势更压人了。这种被人碾压一头的感觉让秦昭阳十分恼火:“我是说你哪来的请帖?”秦昭里觉得她尽问些废话,有点不太耐烦:“周家给的。”“周家还给你发了请帖?”她拿眼尾看人,得意的同时又带有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