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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手在邹或身上掴了两下,道:“这一生病,人都蔫了,听他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让人给你熬粥了,没胃口也吃点,要不好不快。”邹或轻不可闻得哼了声,伸出那只没输液的手按在了额头上,道:“我真不想吃,头疼。”秦姨不赞同,道:“不想吃也好歹吃点,你这就是烧的头疼,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个冰袋来敷上。”秦姨说着就出了卧室,她下楼后就先给时戟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声,说邹或淋雨淋的发烧了。时戟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儿,问,“请医生了吗?”秦姨说,“请了,正在房间里输液呢……”说到这一顿,又道,“少爷您好久没回来了,要是不忙就回来看看吧!这孩子可能是为了上学的事。自从听完分数后,就没个笑模样了。”时戟只是“嗯”了声,并没提回去的事。电话挂断后,秦姨又是一声轻叹,稍后等粥煮好了,她才又上儿二楼。邹或迷迷糊糊的,困却又难受的睡不着,他见秦姨进来,忍不住撒了句娇,声音糯糯的道:“秦姨,我难受,好难受啊……”秦姨把粥搁床头柜上,把冰袋放到了他额头上,柔声安抚道:“这样好多了吧!”邹或被凉凉的冰袋一冰,顿觉疼痛减缓了很多,蔫蔫的“嗯……”了声。过了一分多钟,秦姨就把冰袋拿走了,端起床头柜上的粥碗,对邹或道:“把粥喝了,我喂你。”邹或用没输液的那只胳膊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秦姨把枕头放在了他背后,让他靠在上面,直到他坐舒服了,才舀了勺粥吹了吹喂过去。邹或喝了一口,就拧着眉,嫌没味道,随即就不想再喝了。秦姨又舀了勺喂过去,道:“必须把这碗都喝掉!”邹或费劲的咽下去,撅着嘴,有气无力的抱怨道:“真的没味……”秦姨还没等他说完,就紧接着把一勺粥睹到了他嘴边,“没味也得喝完,谁让你昨天非去淋雨!”这粥碗倒也不大,没一会儿就见底了,秦姨把空碗搁到一旁,问邹或是要坐着还是躺着。邹或拿起一旁的冰袋按在了额头上,说先坐会儿,输完液再躺。秦姨听了,点点头,道:“也好,躺太久了头更晕。”……输完液,秦姨把瓶子针管收拾妥当了,才下楼去休息。邹或睡了一天,到了深夜反倒睡不着了,头疼的症状也减缓了,他拿着手机玩了会儿游戏,直到觉得困了才睡下。第二天,医生上午来的,又给邹或输了两瓶,当天晚上,他就觉得身体爽快多了,这一有精神,就有起了走的念头,不过越想就越茫然,他就算真走了,又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呢?就在邹或想走却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时戟回来了,他回来的同时也带来了H美院的录取通知书……邹或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原本一走了之的想法顿时动摇了。时戟坐在床边,把东西递给邹或后,就一直用注视着他,并没说话。邹或收敛心神,把通知书放到了一边,拉过时戟的胳膊,跟他十指相扣,沉默了会儿,佯装感激的道了声谢,然后又道:“我以为……这次你不会让我如意了……”时戟一把攥紧了邹或的手,沉声道:“我说过,只要你让我顺心,我自然也让你如意!”邹或听了,面上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则冷笑。平白被抻了这么些日子,邹或心里自然憋屈,而时戟要的就是他这份不痛快,对此,两人都心知肚明,时戟就是要给邹或点教训,而邹或,只能被动的承受,时戟满意了,他才能如意。两人僵持了这么久,至此才算是告一段落,邹或打消了走人的念头,虽然不痛快,可也只能憋心里。晚上,时戟抱着邹或又腻歪了一番,邹或病才初愈,射了两次就累的不行了。事后,清理完,两人躺床上,邹或没一阵就睡着了,时戟则支着胳膊,打量了一会儿邹或的面容,才关灯歇下。次日上午,时戟回了趟主宅,跟时夫人吃了顿午饭才回别院,他进屋的时候,邹或也是刚起不久,正窝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水果。时戟在他旁边坐下,拍拍自己大腿,示意道:“过来坐。”邹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才坐上去,坐稳后,把胳膊搂上了时戟的后颈,摸着他耳后沁出的汗渍,问道:“今天外边很热?你这都冒汗了。”时戟把手放到了邹或的腰上,来回的摩挲,神情很放松,道:“这个月份,H市就没有不热的时候。”邹或把手从时戟的脖领里抽出来,随意的搭在了他肩上,突然问道:“我现在这么重,坐你腿上,你不觉得沉吗?”时戟在他侧脸上亲了口,手钻进了他衣服里,道:“沉到是不沉,不过,我每次把你压底下的时候,都怕把你这压折了……”说着手指就停留在了后腰那块。邹或被他摸得背脊一麻,颤了下。时戟把手伸了出来,隔着裤子探向了邹或后面,问:“带着玉势了吗?”“嗯。”时戟的手指在那出轻抚,“不舒服了?”“嗯,有点不难受。”“太久不做的缘故。”“……”“以后,自己注意着点,别难受了才知道带,平时也要带,这里一定要保养好。”说着手指故意在那出顶了两下。邹或的后面敏感的一缩,玉势顿时往里蹿了一截,他禁不住呻吟了声,“唔……别弄。”说完就要去抓时戟的手。时戟却没等他抓到就率先把手拿开了,亲了下邹或的脸颊,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马上就走,你自己乖乖的!”邹或点点头,问道:“要回A市?”“嗯。”说完就把邹或放到了一边,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邹或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帮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摆,问道:“要我去送你吗?”时戟托起邹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两人深吻了一阵,分开后,气息都还有点不匀,时戟扣住邹或的颈项,用拇指摩挲着喉结附近的皮肤,道:“不用。”说完眯起了眼,又嘱咐了一遍,“乖乖的!”邹或听着这话,心下突然生出些紧张,他借着点头的机会便垂下眼睑,没敢再和时戟对视。时戟来的突然,走的也急促,说走就没再耽搁,下楼坐上车就直奔去了机场……九月初,邹或去学校办理了报名,然后让家庭医生随便开了张证明就把为期一月的军训给躲了过去,等再去学校就已经是十月假期之后了。其他学生早在军训时就都互相认识了,邹或这突然出现,还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