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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sao动,辅导员是一直知道邹或这个学生的,他给大家介绍了一遍就不再管了。正式开学一周,邹或才知道他前桌的那个女生是跟他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学,也不怨他记不住,实在是那女生脸上的妆容太浓了,跟高中时候比简直判若两人!第二周,他竟见到了初中时请他当模特的时钺……当时正好是在系院的楼道里,两人走了个脸对脸,邹或一见便认出了时钺,随即顿住了脚步,眼睛便放在时钺的脸上不动了。邹或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了,时钺想不注意到都难,他也以同样的眼神看向了邹或,在他身上打量了起来。时钺并没什么变化,穿着依旧利落时尚,只是头发比以前短了些,倒也显得更精神了。所以邹或一眼便认出了他。邹或的变化比较大,经过青春期的发育,个头蹿高了不说,就连脸的轮廓和五官也都有了变化,比以前瘦了,人也更冷清了。所以时钺认不出他也算正常。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起来,一时都有些尴尬,时钺最先开的口,问道:“认识我?”邹或一听这话,就知道,时钺这是不记得自己了,于是神色更尴尬了,抿着唇,不自然的提醒了句,“当初做你模特,你给的薪酬挺高……”时钺听完,回想片刻,顿时一脸恍然,道:“哦,是你,邹或是吧!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你,你长相有些变了,当时还很小,现在五官张开了,所以刚没认出来。”邹或见时钺想起,便放松的吁了口气,神色才开始自然,道:“当时我才初中。”时钺突然道:“对了,我那幅画迄今可还没画完呢!”邹或又做了个尴尬的表情,并没解释当时为何突然不去,只是歉意的说了句,“那真是不好意思。”时钺也没继续追问,毕竟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拍拍邹或的肩膀,玩笑道:“小心我跟你索赔!”邹或忍俊不禁,翘着嘴角笑了声,耸耸肩,道:“过期不予!”时钺也笑了两声,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问道:“在这上学?”邹或点头,“嗯,你要有事就去忙,我也要上课了。”时钺点点头,“我来找陶潜。”邹或对陶潜也很有印象,遂问道:“他在这?”“对,在这当老师了!”“哦……”无言了几秒钟,两人就默契的点头,各走各的了。后来过了两天,邹或就在一门延修课上见到了陶潜,陶潜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头发依旧长长的,牛仔裤依旧洗到发白,身上依旧站着彩渍……下课之前,陶潜突然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人名单,扫了眼上面的名字,然后定在某处,勾着嘴角,喊了声,“邹或。”邹或一愣,站了起来。陶潜打量了一番就让他坐下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人名单,就在大家正聚精会神的等待着点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竟迈下讲台走人了!班里安静了一秒后,顿时炸开锅了,都嘀咕了起来。“这怎么点名,就点一个啊!这算点还是不点?”“谁知道啊……”“下节课,看他还点不点就知道了……”“……”一群人七嘴八嘴的很快就把注意力从点名这事上移开,扯到了其他的闲事上。邹或琢磨着陶潜应该是听时钺提起见到自己的时,所以才有了这次点名的事件……陶潜这人太邋遢,不修边幅,邹或对他除了这些印象外,还真是没有什么别的印象了。而对时钺的印象则要多得多,时钺给他削过铅笔,给他煮过咖啡,两人还曾经共处一室的度过了五天,时钺给人的感觉就跟他的画风一样整洁利落……点名这件事亦可作为陶潜的恶作剧,邹或除了觉得他有些无聊外,再没其他的感想了。之后在校园路上,邹或又遇到过陶潜两次,不过两人并没交流,再次上延修课时,陶潜也就是往邹或的位置瞅的勤了点,其他就没什么了。……转眼到了十月底的校庆,这是六十周年的大庆,弄得很隆重,整个院校的各个系院都有出节目,当晚所有学生都齐聚于体育场里,乌泱泱的一片人海。邹或本不想来,无奈辅导员在班会上一再强调不能有特出,都必须出席。他们新生的班级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节目,而且周围的人都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邹或没坐多久就烦了,然后趁辅导员不注意偷遛了出去。这时候校院里根本就没什么人,他在体育场附近的小路上随意找了个石凳坐,石凳离路灯有一段距离,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还坐着个人。邹或无所事事的仰起头看了会儿深邃的夜空,踅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颗星星,倒是月亮又圆又大的挂在正中央,连表面的环形山和月隙痕迹都能捕捉的到,这一年里,也只有在八月十五左右的时候,它才会这么亮。仰头仰累了,他才收回视线。这一垂头就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起初只能听到脚步声,临近了才看出是谁,然后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了句,“时老师?”时钺被陶潜邀请来看校庆演出,因为有事耽搁了,来的晚了些,正沿着小路往体育场走,就这么被路边突然出声的邹或吓了一跳。顿了下才问道:“……是谁在那?”语气里带出了写提防的意味。邹或一听,才意识到刚才做的有些不妥,于是回了句“是我”的同时,也起身从阴影里站了出来。时钺透过月光看清了是邹或后,便笑了,道:“我说谁叫我时老师呢?真是喊得我一怔,原来是你。”邹或把手插进口袋,抬头瞅着时钺,翘起了嘴角,道:“以前你也算教过我画画,担一声老师的称呼也不为过。”时钺则做了个不适应的表情,样子有些夸张,敬谢不敏道:“没教过几天吧!真用不到这尊称,你还是留着称呼陶潜吧!”邹或挑眉,“那叫什么?”时钺想了下,才道:“就叫声钺哥好了,我有好几个弟弟,可这些家伙从没人喊我哥!”说到这露出了些无奈的神情。邹或抿了抿唇,有些喊不出口,于是便没接着话茬,而是问道:“你这是要来看校庆演出?”时钺接着他的话应道:“嗯,你怎么在这,没去看?”邹或无趣的耸了耸肩,道:“去了,太无聊,就出来了。”“节目很无聊?”“没看,太远了根本看不到,是人多太无聊了。”两人正说着,突然从体育场的方向走来了几个人,邹或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就听时钺道:“我的票是前面的位置,陶潜给的,应该位置还不错,要不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