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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何必自寻烦恼。魏蓝拍了拍尹航的肩膀,无所谓的笑了起来,“走吧,先回家睡一觉再说。”笑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是最难理解的表情。尤其是魏蓝的笑容,无论在怎样的困境中,总是能笑得轻松自在阳光满溢,感染力十足。尹航觉得,失去肖队长的刑侦一队,依然能保持这不可思议的强大凝聚力,与魏蓝的笑容有着密切的关系。那笑容就像无声的说着“别担心,一切问题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句句直达内心深处,让人无法抗拒的跟着相信那就是事实,甚至连那个不苟言笑的肖队长,都会偶尔被那毫无杂质的笑容传染,收起凌厉,露出温和的目光。“你们刚刚跑哪去了?怎么会被关在门里面?”突然想起刚刚那些怪异的状况,魏蓝不太放心的问。他发誓自己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响动,而且他一直都认为李安然就跟在身边,从出了单元门那一刻起就是如此,怎么会被落在后边呢?还是说,不知何时,他们的身边多出一个‘人’,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多出来的家伙,也正是这个家伙把他们隔离开,将他独自困在天台上。“还说呢,我们还奇怪你跑哪去了。”尹航撇了撇下巴,晃着脑袋指向李安然那一边,“李安然跑楼梯扭了脚,我们就往回走了几步去扶她的那会儿,你突然就不见了,连脚步声都没听到,这破门还被关起来,怎么撞都撞不开,喊你也不回话,发生什么了?狼狈成这样,嘴角都是血。”魏蓝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舌尖的刺痛不断提醒他刚刚发生过什么,如果不是他自我意识过剩,那么之前那个……应该算是吻?不仅被吻了还被咬了!实在让人不敢置信,他甚至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吻了自己,只有一片暗淡的白雾环绕在身边。会是那个女鬼吗?不对,好像不是,他感觉不到那团白雾的恶意,而那个女鬼显然是打算干掉他的,一个劲儿拖着他的腿往下拉,怎么可能精神分裂似的还要去救他。难道这个楼顶不止有那个女鬼,还有另外一个色鬼存在?“呃……我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应该是那个跳楼死掉的女人变成厉鬼想杀我。”魏蓝自动把被调戏的过程打了马赛克,避重就轻的说了下自己变得这么狼狈的原因,“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后半句话,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也或许,那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晚一点还有一更~(ˉ﹃ˉ)第7章07室友以为不会有人听到自己的鬼话,哪知道被他背在背上的李安然,却是听到了那句轻描淡写的自言自语,不禁回应“是有点荒唐。”魏蓝一愣,险些认为李安然看到了刚才发生的尴尬一幕才会有感而发,随后想想,大概是会错了意吧。荒唐的不是怪力乱神的说辞,而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当然,对于这件事,魏蓝不打算解释什么,会错意就会错意吧,魏蓝安静的背着李安然往楼梯走去。“我不是说你荒唐。”突然而来的沉默,让李安然误以为自己所说的话引来魏蓝的不悦,心急的想要解释,不过她本来也是打算说出来,“刚才我不是跌倒的……”黑暗中的李安然面露难色,将脸更贴近魏蓝温热的颈侧,贪婪嗅着令人安心地气味,“刚刚,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踝……”听到这句话的魏蓝,脚步明显停滞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紧接着又迈开步子,却硬生生换了个话题,安抚似的轻声说,“困了就睡会儿吧,我送你回去。”有些事,不知道远比知道了轻松的多。下楼的时候顺利得让人无所适从,还以为又会遇见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心惊胆战的一阶一阶走下来,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几人各回各家,魏蓝也尽职尽责的将李安然送上了楼,在李安然欲语还休明显挽留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魏蓝不傻,也不是木头疙瘩,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把李安然当个meimei看,甚至说,连meimei都算不上,就是个走得还算近的校友,他可不具备什么大爱精神,不会看见弱小就想照顾。今晚害李安然受伤这事,是他理亏,要不是他厚着脸皮求李安然帮忙,也不会出这么个事,良心上过不去,只好无视掉李安然那张写满期待的脸,硬着头皮送人回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夏夜的天空开始泛起蒙蒙青白,不需要上班的日子是如此美好,魏蓝已经做足了一觉睡到傍晚的准备。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这个时间室友肯定已经睡了,爱犬大皮慢悠悠晃出房间围着魏蓝转了几圈,似乎对魏蓝身上的气味不太满意,垂着尾巴又回去继续睡觉。简单冲了个澡,躺回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四肢随意的伸展开,魏蓝惬意的闭起眼睛养神。这套房子是魏父魏母留下的,魏蓝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套房子才对,说是遗产?可他只知道母亲遭歹徒挟持被杀身亡,而当时也在现场的身为刑警的父亲,亲眼目睹了妻子的死亡,那之后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不见踪影,生死不明,如果父亲还活着,这房子就算不得遗产。可是,已经十几年了?久到快要记不清,魏父失踪的时候,魏蓝不过十一岁,在福利院度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脑袋里只有一个信念,好好学习,成为出色的警察,和父亲做一样的工作,如果自己能早点长大,也许就能和父亲一起保护母亲,也许……就不会这样独自一人。无数次尝试寻找,直到已经打从心底接受了父母都不在了的这个事实,魏蓝才从属于自己的阴影中走出来,可他还是无法面对这套处处充满回忆的大房子。太空旷了,越是空旷越是让人感到寂寞,而且……黑暗中,魏蓝翻了个身,蹭掉眼角湿凉的泪痕,嘿嘿笑了出来,他想起了自己几年前脑抽的壮举。那个时候他已经快从警校毕业,习惯了宿舍的热闹之后,突然回到冷清的房子里很是别扭,更要命的是,他讨厌也不善于打扫房间,房子里一团混乱。他写了一条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招室友广告,贴到附近的美术大学水房里。大城市,再加上地段好交通便利,这房子出租一个月至少能拿四千左右房租,合租对半分也要一千五到两千才划算,可他不缺钱,只是想找个会喘气的伙伴,顺便帮他打扫房间。所以,他以低得惊掉别人下巴的五百元房租,招收具有女仆属性的男室友一名。没想到不过多久,还真有人给他打了电话,正是美术大学里的一个大二学生,这人除了一股子清新脱俗的气质以外,倒是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