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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学艺术的,为人沉稳低调,一点也不张扬,就是带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怨相。这并不可怕,自己是个做警察的,还怕坏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事吗?魏蓝也不多问,就这么简简单单签订了合租协议。直到后来出了点事,魏蓝才明白这个室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格。闹半天这个名叫陆洋的家伙,天生能见鬼,严重的时候连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都分不清楚,被身边的人当怪物看也是理所当然,连他爹妈都不怎么稀罕他,也难怪可怜兮兮的图便宜入了这个狼窝。自从陆洋来了之后,房间干净了,被褥整洁了,还时常能吃上口热菜热饭,又养了只聪明粘人的边境牧羊犬,这么多年过来,魏蓝都快忘了孤独是个什么滋味,惬意得都懒得去想终身大事了。可今晚,先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舌吻了一顿,咬破舌尖的事暂且不提,紧接着又被李安然那小眼神一瞪,魏蓝突然觉得有点憋闷,脑中不停回放着一个个画面,最终得出结论,比起李安然的眼神,似乎那个冰冷的吻更像是让自己憋闷的罪魁祸首,触感有着莫名的熟悉感。魏蓝自暴自弃的将手伸进睡裤里,决定发泄一下从四面八方积攒而来,此刻汇聚到一处的压力。炙热的身体冒着薄汗,压抑的喘息着。也许是房间的温度已经足够低,空调自动停机,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吹拂起丝丝缕缕的微风。沁凉空气翻滚着汇聚到一起,与魏蓝的身体散发出的热量激发出淡淡薄雾,雾气缓慢凝聚,竟隐约现出个人形。只可惜,紧闭双眼沉浸在愉悦中的魏蓝,对空气中的这些细微变化毫无所觉。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序号已修改第8章08遇见一觉醒来早已是艳阳高照,空调还在呼呼吹着冷风,魏蓝懒懒散散的在床上腻歪了很久才算是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里有个皮肤凉凉的家伙搂住了自己,发泄过后的身体软绵绵的一动都懒得动,身上热汗粘腻,原本不怎么舒服的身体,在挨近那冰凉肌肤的瞬间,竟然觉得通体舒畅,燥热感一扫而光。正舒服得要睡着的时候,魏蓝感觉到有只冰凉的手摸到自己身上,从脸颊到下巴,沿着脖子滑向胸前,再是腰侧,然后,那只手就像响应他的期待一样,覆在刚刚才安分下来的东西上,又一次让他走向灭顶。那样奇妙的抚摸方式,让魏蓝产生一种错觉,那不是逗弄,更像是被珍惜着,缠绵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浑身发颤。“真不是一般的糟糕……”手臂搭在脸上,遮挡着刺眼的光线,魏蓝小声嘟囔着,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太热爱工作疏于照顾自己的个人生活了吗?不然怎么至于做这么带劲的梦。抓起枕头边散发着自身气味的几个烂纸团,丢进马桶里一窝端,魏蓝匆匆收拾了一下仪容仪表,和爱犬大皮亲热一番,又找陆洋借了新买的帕萨特,屁颠屁颠向医院赶去。每个星期天都是魏蓝探望肖子贤的日子,几乎成了法定探病日,雷打不动的坚持不懈。一样还是广式艇仔粥,却不伦不类的配了几个薄皮大馅十八个褶的rou包子,还有一份儿凉皮,今天他可不是专程来馋醒肖子贤的,中午才起床,两顿饭全靠眼前这些来解决。“我能睡,你比我还能睡,你是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去?”嘴里嚼着包子,魏蓝含含糊糊的抱怨,“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个当徒弟的够给你长脸了吧?”六个包子一碗粥一会儿就见了底,只剩下凉皮被魏蓝抱在手里扒拉来扒拉去,“就听我在这自言自语,你也起来陪我说说话呗,我最近撞了邪见了鬼了,眼看快到鬼月了,到时候还不得比现在更闹心?”“这案子,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魏蓝推开小桌,懒洋洋的趴在病床边,戳弄着肖子贤的手臂,“明明知道不是普通的意外事故和自杀案,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总觉得还会再发生更多这样的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寂静,魏蓝歪着头趴着,直盯着肖子贤高挺的鼻梁出神,手不自觉地就伸了过去捏住那好看的鼻子,“让你平时高高在上,现在被捏鼻子也不能反抗了吧,谁让你还不醒。”沉默压的人喘不过气,魏蓝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就算是没办法,我也会查下去,冤有头债有主,我就不信找不到个罪魁祸首,就算是个死人,我也给它挖出来踩碎了,看它还怎么害人!”哒哒的敲门声打断魏蓝的自言自语,探病碰见别人来访还是第一次,内心难免有些忐忑,魏蓝不情不愿的挪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他熟悉却很久不见的人,或者说,是不敢去见。“肖叔,孙阿姨!”面对肖子贤的父母,魏蓝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不管局里的传言是真是假,想必他与肖子贤的昏迷还是有关系的,再加上肖叔曾经是自己老爸的同事铁哥们儿,看着自己长大,父亲失踪后,肖叔也没少为自己铺路,魏蓝心里的愧疚可谓成倍增长。肖承安自然是看得出魏蓝的窘迫,满含安慰的拍了拍魏蓝的肩膀,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眼前这个孩子坚强得让人心疼,总是挂着无畏的笑容,整天嘻嘻哈哈,但他心里压抑着什么,肖承安心里有数。“太久不见,都生疏了不是?”肖承安一副训儿子的态度,半笑不笑的把魏蓝拉到身边,很自然的将拐杖丢到魏蓝手里,“扶我坐椅子吧,离子贤近一点也好看看清楚。”魏蓝听话且恭敬的扶着肖老爷子,坐到之前自己坐过的椅子上,自己则乖乖站在一边。“你这孩子,也是有心了,经常跑来看我们家子贤,我们都是知道的。”“您怎么知道?”听到肖承安的话,魏蓝很是吃惊,说穿了,他有点怵头碰见肖子贤的父母,总觉得有些愧对,所以每次来到病房前都会先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人,尽量避免碰见他们。瞧见魏蓝吃惊的样子,肖承安呵呵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洪亮,“我知道你避着我们,有几次看见你在,我们也不想扰你的清净,就先回去了,要么就是觉着门外有人,开门只来得及看见你个背影。”魏蓝不说话了,没看见还好办,这都让人家瞧见自己逃走了,实在是尴尬得要死,只好使出看家本事继续嬉皮笑脸,“肖叔,我这不也是怕打扰了您说话嘛,好不容易来看看肖哥说说话,我这个外人在这多碍事。”“看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这回不乐意的是孙阿姨了,“我们看着你从小长到这么大,还不是当个儿子看的,子贤这孩子不爱说不爱笑,也不亲近我们,哪有你讨人喜欢,恨不得你总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