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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抵上他的下巴,逼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说!!”唐泽失血过多,脸上已经和纸一样白,但他的双目却是清明的,似乎已经从刚刚那副癫狂诡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唐父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儿子平日里把那药当做糖来吃,现在这样八成也是被药物影响了,他抓住了这丝希望,恳求喻疏野让自己过去亲口问问,一定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喻疏野为了撬开唐泽的嘴,只能答应。唐荣一靠近儿子,就用手去捂他腿上的两个伤口,血很快就将他的双手弄湿了,他声泪俱下地求儿子开口,说点有用的东西来保命。唐泽原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见到父亲这样,才猛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看见喻疏野满是杀意的一张脸,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求生欲使他出声辩驳道:“我…我没想杀他!”他苍白地解释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真没想杀杀晏归云。”他看向喻疏野:“我只是想让你去医院看看我meimei。”一提到唐薇,喻疏野脸色更沉:“我真该早点杀了你们这两兄妹!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们!!”说着枪口已经顶上了唐泽的太阳xue。唐父立即怕了,他催促儿子:“你给晏先生下了什么药,你快说啊!!”“…普洛尔。”唐泽怕死,终于松口:“橙汁里,放了普洛尔。”喻疏野:“?!!”唐泽忍着剧痛道:“口袋里,还有一粒。”唐父立即找到了那枚橙色的胶囊。这是国内明确禁止的精神类毒品,五年前,游氏研制的普洛尔被包装成止痛药,在喻高卓的庇护下将普洛尔明目张胆地流通于市场,后来被部分科研人员发现,它根本不是什么对症的特效药,就是一种能让人产生精神依赖并迅速成瘾的毒品。喻疏野夺权后,游氏被打压成过街老鼠,这类药的产量也大幅度缩水,那些已经成瘾的受害者,即使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喻疏野收回了枪,看在唐泽也算半个受害人的份上,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他吩咐卫兵,把唐泽送进监狱前,先找个医生给他止血,而后拿着胶囊,匆匆忙忙地跑上了二楼。刚上楼,晏斐就一脸惊喜地冲出来说:“小云醒了!”晏归云昏迷了20分钟后,自己清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看向四周,最开始只看到了哥哥和一个陌生的医生,后来喻疏野也闯进了他的视线中,他才安心些。“疏野…”他能开口说话了,虽然脖子以下的身体依然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我在!”喻疏野将胶囊交给医生,而后上前握住了晏归云的手,后怕地问:“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晏归云害怕地道:“我的手…好像没有感觉了。”他苏醒时被告知双腿可能无法痊愈时,也没有悲观过,但如果现在连双手都不能动弹的话,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到那时,自己就是真正的累赘了!!这个悲观的念头还来不及使他伤心起来,留着白胡子的医生伯伯就打消了他的全部顾虑:“这是麻药还没退,再等个十分钟,晏少爷的手就可以用来和上将大人猜拳了。”“啊?!”晏归云收回了自己的眼泪,仿佛劫后余生一般不敢相信地确认道:“真…真的?”喻疏野也看向医生,医生只好拿起那枚胶囊,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这是枚假的普洛尔。”“这个粉末,只是最轻度的麻醉散,就算吃下一整颗胶囊的量,最多使人昏迷20分钟。”晏归云醒后,医生已经详细地问诊过,现在又拿到了这枚胶囊,更加确定地得出结论:“上将大人,您不用担心,晏少爷真的没有大碍,甚至不需要药物干预,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推入水里,否则着凉带来的症状可比麻醉严重多了。”晏斐也放了心,同时想起来:“一年前,国王新加了一条条例,参加王室宴会不得携带不明药物。唐泽来赴宴前,必定已经被卫兵搜过一轮身了,普通的麻醉散和止痛药无异,普洛尔的包装也十分大众化,卫兵检查过药剂成分,确认它无毒无害仅为唐泽个人需求的药物后,自然也不会没收或阻拦他携带进宫。”晏斐没提这条新规是怎么来的。喻疏野也是关心则乱,他都忘了这条规则的存在,那还是在酒宴投毒事件后才出的新规,从某种意义上说,夜笙是自己救了自己。“什么是普洛尔?”晏归云听了半天没听懂,好奇地问道:“他为什么要害我啊?唐薇…是谁?”医生热心道:“普洛尔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就是…”“医生!”喻疏野打断他的话,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言,白胡子医生虽然莫名其妙,但也遵循着这道无声的命令,闭了嘴。“这些以后我再和云云解释。”喻疏野抱住了归云,亲吻着他的发旋。晏归云倒也没有那个精力多问,只安心依偎在老公怀里,麻药的药劲真的在消退,他现在已经可以感觉到喻疏野的体温了。晏斐站在一边,心怀自责,毕竟云云是在他的照顾下出了这样的事情。然而现在看两人这样恩爱的模样,他要是再上去道歉似乎也是个煞风景的行为,干脆也就不说了,他默默退离了这个房间,转而去楼下,普洛尔已经不好买了,唐泽能拿到药物,肯定有隐秘的渠道,只要顺着渠道深挖,说不定能找到游立危的踪迹。晏斐想弄死游立危的决心可不比喻疏野弱多少。待事态稳定后,喻疏野抱着晏归云回了家。出于保险起见,林植还是来了一趟,给归云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确认确实无碍后,喻疏野才真正放下了心。晏归云的血液循环比常人弱,麻醉药的药效散得也慢,到了家,双手还是不太利索,而且握拳时,会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晏小少爷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忍不住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果然也是一阵酥麻感。喻疏野回到卧室时,就见着小妻子拥着毛茸茸的被子在戳自己的唇珠玩。“在干嘛?”他钻进了被窝,把Omega搂进怀里。晏归云眨了眨大眼睛,天真道:“我的嘴唇也麻麻的,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可能是没有感觉的。”“真的吗?那要不我亲一个试试。”喻疏野说着,就凑上去吻了一下,又飞速松开:“怎么样?有感觉吗?”“…你好像电了我一下,酥酥麻麻的。”晏归云抬手捧住老公的脸颊:“好舒服好神奇,还想再来一次。”他甚至下意识嘟起了嘴唇。